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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真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宋蜜糖越發不確定起來。
剛剛,她也只是感覺到程時那隻手漸漸下移,直覺不太妙,所以突然發難,要問程時是不是要對她不軌,或者到底有沒有一直在摸她,她是真的不知道,先前的心神完全放在鬼怪身上,哪裡有心思關心這個?
而且……雖然她也不明白,為什麼覺得抱住程時,會有那麼一點點安全感……但的確是她主動撲上去抱他的,這個沒錯,她不至於連這個也忘了……
宋蜜糖頓時有些赧然,聽了程時的幾番話,她更加懷疑其實是自己多心了,直覺也不是總那麼可靠的,而且……而且結婚的時候,程時都從未在抱著她的時候,手腳不規矩地吃她豆腐過。如今離了婚,就更加不會了。
宋蜜糖確定應該是自己搞錯了,很是不好意思地偏過頭,生硬地道歉:「是我弄錯了,抱歉。」
程時偷偷在心裡鬆口氣。
如果他知道,是因為自己在結婚的時候表現「老實」,規規矩矩,從來不「渾水摸魚」﹑「趁火打劫」,這才在宋蜜糖心中留下「良好」的「道德」形象,相信他不會幹出這種比調戲嚴重得多的「壞事」,由此助他逃過一劫。不知道他心裡是會感謝曾經的自己「老實」呢,還是暗恨自己「不爭氣」。
總之這次的事情是被他矇混過關了,為了防止宋蜜糖繼續思考這件事情,程時匆匆從廚房裡刮下一點發螢光的物質,然後催促宋蜜糖帶他上樓去看看,聽一下是否有怪聲。
這是一棟老樓了,從一樓到二樓的樓梯間,狹窄而且坡度陡,當走到黑乎乎的樓梯口時,宋蜜糖又嚇了一跳,因為樓梯上也有大片大片暗紅的螢光色,嚇得她連忙摸開樓梯的燈光開關數日的恐懼和害怕令她陡然生出怒氣來,恨恨發誓:「要讓我知道誰這麼惡作劇,一定不讓他好過!」
就在這個時候,近來讓宋蜜糖熟悉無比的怪聲倏地響起。
聲音很輕,飄飄忽忽,在一樓估計根本聽不到,只有走上樓梯,聲音才會越來越響,等宋蜜糖開啟二樓的房門,那聲音就很清晰了。
程時是第一次聽見,這聲音有點像風聲,呼啦呼啦的。不過仔細去聽,裡頭依稀夾雜著隱約的哭聲和嚎叫聲,如果是白天,估計不會有人注意,夜晚會放大人耳的聽覺,敏感的耳朵會讓這種輕微的聲響無限放大,從而恐懼也增加。
突然,這聲音一頓,短暫的空白之後,一陣悽厲尖銳的女人慘笑驀然響起,比起剛剛那點風聲,這聲音才真正讓人毛骨悚然。黑暗寂靜且無人的夜晚,聽到這樣慘厲的女人笑聲,卻不見其人,眼前空蕩蕩黑乎乎一片,確實足以讓人雞皮疙瘩全起,寒毛根根豎立。
程時也被這猛然冒出的怪笑嚇一跳,連他都被嚇著,宋蜜糖就更不用說了,直接撲到他身上,像樹袋熊一樣死死掛著不下來。
雖然貼著這麼緊,能夠感受到她胸前柔軟是很棒的,不過鑑於之前險些被發現,他還是老老實實的……
程時很正人君子地咳嗽一聲,拍拍宋蜜糖的肩:「下來,你抱得這麼緊,我怎麼去開燈?」他的語氣極其一本正經,還暗含著責備宋蜜糖的意思,開燈的瞬間,看著她紅著臉﹑很不好意思地從自己身上下來,程時有種不足為外人道的暗爽感。
話說回來,令程時覺得奇怪的是,燈光一亮,那種怪聲居然就消失了。
「以前也是這樣?」程時問宋蜜糖:「一開燈,怪聲就不見了?」
「對啊,」宋蜜糖點頭,「我猜是因為鬼怕光,所以一開燈,它們就跑了,可是開著燈我睡不著……」用眼罩也不行,不知道自己有什麼怪毛病。
原來她開著燈就睡不著覺,程時默默在心裡又記上一筆。然後向她徵詢意見:「現在我再關一下燈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