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竺清耘黯然道:“我無處可去,家中也無人。”
男子默然片刻,道:“那你可有什麼打算?”
竺清耘上前一步,雙膝跪地,叩頭道:“懇請師父收弟子為徒!”
男子哈哈一笑,道:“你可知我是何許人也嗎?又可知我全真教是何性質嗎?就敢求我收你為徒?”
竺清耘道:“我只知道您是個好人,拜一個好人為師,總不會有什麼壞處。”
男子又是一笑,道:“倒是伶俐。我瞧你年幼,也做不出什麼判斷,便先收你做俗家弟子,待你成年了,再行決定是否要正式拜入我全真教門下,可好?”
竺清耘恭敬道:“便尊師父教誨。敢問師父尊號?”
男子道:“全真教長春真人丘處機是也。”
竺清耘拜道:“弟子謹記。”
丘處機把他從地上扶起來,從袍袖中取出一本書來,遞給竺清耘,道:“這是從你身上掉出來的,你一直昏迷著,我便暫且幫你保管著了,現在物歸原主吧。”
竺清耘雙手接過來,正是那本《獨孤九劍》,心中不禁黯然,垂眸掩飾,道:“弟子竺清耘謝過師父。”
☆、第50章 痴狂俠客愛上我…03
時光荏苒,轉眼已是十四年後。
卯時,竺清耘正在天權殿隨丘處機及眾位師兄做早課,忽聽到遠處的三清殿人聲鼎沸,隱隱還有兵戈之聲。
丘處機放下手中的《高上玉皇心印妙經》,靜聽片刻,道:“志平,你隨為師前去看看發生了何事,其餘眾人繼續做早課。”
丘處機帶著尹志平及其他幾位弟子往三清殿去了,餘下眾人也無心再做早課,漸漸喧嚷起來。
竺清耘向來不與他人親近,依舊盤坐在蒲團之上,靜心默誦。
一旁便有人看不過眼,壓低了聲音交頭接耳,道:“最看不慣的就是他,一天到晚的假正經,擺出一副不食人間煙火的清高面孔,真真膈應人。”
便有人接道:“就是,明明是個男子,卻生了一張妲己轉世的狐媚臉,讓人看了好生礙眼。”
又有人接道:“沒辦法,偏生師父疼他,除了首座師兄,便數他最受師父愛重,吃穿用度全是最好的,怎能不叫人心氣難平?更何況,一眾師兄弟都是志字輩,唯獨他得師父特赦,可以用本家名姓,實在偏心太過!”
最初挑起話題那人不屑道:“我瞧著師父待他那番光景,倒不像是純粹的師徒之情……”
身旁那人急忙截道:“噓!這樣的渾話豈是能拿到檯面上亂說的?你自己腹誹一下也就罷了,說出來若是被人聽見,再傳到師父耳朵裡,只怕你連命都保不住。”
卻聽那挑話者不屑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既然敢做,就別怕人說。”
身旁那人急道:“快別說了,他朝這邊過來了!”
竺清耘默頌完經文,卻仍不見丘處機回來,且殿中越發聒噪,遂起身行出天權殿。
剛出殿門,便聽到遠處的三清殿中呼聲赫赫,甚是嘈雜。
竺清耘料想是出了什麼事,否則丘處機不會耽擱這麼久還不回來,便轉身朝三清殿行去。
方從後殿進來,便見殿中聚滿了人,除了全真教的一眾弟子,還有數位打扮奇特的生人。
竺清耘來到丘處機身邊,低聲道:“師父,出了什麼事?”
丘處機道:“那位華服青年名叫霍都,自稱是蒙古王子,妄圖借道重陽宮去往古墓,求娶龍姑娘。”
竺清耘自是知道,全真教與古墓派淵源頗深,雖然平日裡素無來往,但也不會放任這幾個狂徒去欺負一位弱質女流,自是要加以阻攔,是以雙方才會發生爭執。
丘處機又道:“為了不顯得我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