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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其實傷在你身,痛在我心。
第4章·(4)咽淚裝歡
明遠心痛如絞,但是他只能將淚嚥進肚子裡。
——真像那句宋詞說的:“怕人詢問,咽淚裝歡。瞞,瞞,瞞!”本是陽光燦爛的金秋,耀眼的金黃昭示著喜人的豐收,突然,霹靂撕裂晴空,災難從天而降!明遠在心底哀求:上帝呀,求你,哪怕你立即要奪去我的生命,也不要讓我愛的人受苦。
想當初,他們經歷過多少磨難與悲歡離合才修得這份共枕眠。開始戀愛的那段日子,該是他們一生中最美的時光。那時的林溪青澀而羞怯,從不輕易讓明遠觸碰她聖潔的乳房,十年了,他依稀記得他第一次親吻林溪之後,伸出手想摸她的胸,林溪死死地按拉住了他的手,她說,女人的胸是金子,摸一次後變成鐵,再摸一次就變成了泥巴。後來,結婚了,每個夜晚林溪的乳房是他快樂的源泉,痴迷的慾望,她見證了他們甜蜜恩愛的夫妻生活。平淡的流年當中,妻子的乳房像是一首美妙的詩篇,當偶爾拌嘴之後,當小別重逢之後,當情到深處之後,無一不是它在化解,它在演繹,它在詮釋夫妻之間最高的生活境界。愛神創造了他們的孩子,妻子的乳房此刻又是溫柔的母愛。林溪,你奶孩子的那一刻真美,臉上盪漾著幸福的微笑,那種笑,憐愛而又安祥,寧靜而又端莊,像是一幅畫卷,一幅無以倫比的,世上最美的畫卷。
明遠邊回想著往事邊用力揉搓著麵糰,淚,一滴一滴落在了手背上,落在了麵糰裡。
突然,他感覺林溪走在了她身後。她從後面抱住了他的腰,明遠不敢轉身,只怕一轉身,林溪看到了他臉上有哭過的痕跡。
老公,好餓!幸好林溪並沒有發現他的異樣。
去,去,去,別搗亂,面好了後,我叫你。明遠的聲音是責備,是愛撫。
好吧,我就做小公主好了。林溪說這話時,聲音裡透著甜甜的蜜,不用轉身,他就能想到妻子撅著嘴,吐舌頭的頑皮樣子。明遠心裡酸酸的,他無法想象一旦林溪知道她得的病是乳腺癌,而且要切除左乳時,她會是如何的恐慌和淒涼。他甚至都能夠想象到林溪那種痛得撕心裂肺且絕望的眼神。
扯麵,煮麵,將煮好的麵條放在冰涼的水裡濾過之後,明遠將麵條盛放在盤子裡,然而再在麵條上舀兩勺肉燥子,最後澆上一勺油辣椒,兩勺醋,明遠將淚嚥了下去,收拾好自己悲痛的心情高聲叫:公主陛下,你要的燥子扯麵來了。
林溪一本正經的接過盤子,在鼻子上深深嗅一口,讚道:手藝不錯,公主有賞。明遠非常配合地將臉遞給林溪,林溪在他臉上親一口,說,你也吃呀,本公主要與民同樂。
明遠哪還有胃口,但是,為了不讓林溪看出自己的異樣,他還是盛了一碗麵。
林溪吃飯的速度相當快,她邊說邊嘆,老公的手術頂刮刮,等我們老了後,去開面食店吧。
明遠笑,好呀,我負責廚房,你負責招呼客人。沒客人的時候呢,我就幫著你收拾碗筷打掃衛生。
好是好,可是我怕自己活不到那個時候。林溪吃完最後一根面,笑著說。
明遠的心猛得刺痛了一下,手上的筷子隨即吧嗒一聲掉在了地板上。
明遠彎著腰去拾,但是,拾了半天,就是拿不起那根筷子。
林溪似乎感覺到了他的異樣,她放下盤子,將明遠拉起來。
明遠低著頭,不敢去看林溪的眼睛。
老公,你抬起頭,看著我!林溪的聲音平靜而溫柔。
明遠沒有抬頭,沒有回答林溪,淚水卻早已噙滿了眼眶,雙肩抖動的厲害。
林溪伸出手,雙手環住了明遠的脖子,老公,別怕,不就是切掉一隻乳房嘛!乳房不過就是身體的一個部件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