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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片空無一物的沙漠,看上去沒有任何異常,但西九條薰總能這空無一物中察覺到一股難以言喻的違和感。她不願再看,寧可低頭數自己有幾根腳趾頭。
好像走了很遠很遠,以西九條薰現在的體力都有些撐不住時,烏|爾奇奧拉終於在沙丘上停下,對她說:「抬起頭,看那裡。」
他一向蒼白著臉,面無表情。西九條薰不願給他看出膽怯,也學著他的模樣板起臉來,故意用無所謂的語氣問:「看什麼?」
還是一樣的風景,與剛出虛夜宮時沒有不同。有什麼好看的?
「等著。」
再沒有別的話了。西九條薰只好等著。
風一直吹,西九條薰停下呼吸,世界便只剩了風聲,荒蕪得她心裡大片大片的寂寥蔓延開,就好像這白色沙漠終於將觸手探到了她不斷湧動著的血脈裡,準備著一口吞下她。她趕緊大口大口地弄出呼吸聲。怪異的感覺消散了些。
又過了一段時間,西九條薰終於知道烏|爾奇奧拉要給她看什麼了。
這裡竟是大虛們的殺戮場。
不知是哪一陣風被當成了號角,數不清的基力安和亞丘卡斯出現在此處。它們旁若無人地廝殺著,只要還沒有倒下,攻擊便如潮浪。虛圈亙古不變的冷月掛在天際,就那麼漠然地俯視這場殺戮的盛宴。
「把這些虛全部殺掉。我之後來檢查。」烏|爾奇奧拉用著「把晚飯吃乾淨」這樣的語氣平平無奇地下了命令。
西九條薰震驚地看看少說也有一千頭虛的戰場,再看看烏|爾奇奧拉那張淡定的臉,掏了掏耳朵,微笑著說:「我耳朵好像出毛病了,剛才沒聽清——」
烏|爾奇奧拉淡淡地瞥來一眼。
好吧,她沒聽錯。
誰讓人家是藍染大人手下的大紅人呢,人,不,虛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第18章 特級過咒怨靈
很不對勁。
安室透透過車內外的後視鏡觀察著身後。一目瞭然的乾淨,什麼都沒有,但如影隨形的窺視感仍緊緊咬著他。
是異能力者嗎?
他悄悄摸向腰間掛著的手槍。
伴著一陣風聲,有什麼東西落上了車頂。出於本能和直覺,安室透立馬將馬自達停下,開啟車門滾出去——幾乎與他的動作同時,某樣東西穿透了車頂灼穿座椅。
但安室透仍是什麼也沒看見。
試探著朝空氣開了兩槍,轉身朝漆黑的森林中跑去。他動作很快,幾分鐘已經深入得再看不見公路,背後似乎察覺不到那無形之物帶來的壓迫感了,他停下來,小心地藏在樹幹後觀察四周。
泠泠月光落在樹林梢頭,靠下的部分卻是一團黑。一股泥土的潮氣和林木清香瘙癢了鼻尖,蟬鳴像一道道此起彼伏的海浪,空氣裡悶著一股熱。
好像離開了——這個念頭剛冒出頭,安室透便本能地朝一側滾去,方才站立的地方立馬壓下一個圓坑,泥土和樹葉飛濺。
那東西竟是從上面下來的。
安室透又開了兩槍,子彈還是沒有任何穿透了什麼的感覺。反而因為這一耽誤,錯過了逃跑時間,他被那東西抓住衣領拎到了半空。
在安室透的視野裡,他好像是平白無故漂浮在了半空,但敏銳的直覺告訴他,面前一定有某種東西在抓著他。
到底是什麼?
他扯破了衣領,摔在落葉堆積的地上滾了兩圈,手腕被某種液體灼燒了,皮肉像被放在燒烤架上一樣發出呲啦的聲音,他緊緊咬著牙,將吃痛感吞進肚子裡。汗水轉眼浸濕了鬢髮。視線在慢慢模糊,身體像要飄起來似的變輕了。
那東西又擊中了他的腹部,夜間的樹林變成一團團暗影在他的視野兩端急速向前,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