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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笑的人不一定是脾氣好很善良,他可能是笑面虎,笑裡藏刀。
在燕輕雀聽來,秦夜燭擺明瞭就是在炫耀秦家家大業大,而他天師宮,除了幾位大能外弟子單薄,也因不能成親,人人都親緣淡泊,很是冷清。
心裡諸多想法,燕輕雀半點不漏,再不與秦夜燭廢話,告辭離開。
他一走,秦夜燭便吩咐身邊守衛:「去看看那魔什麼來頭。」
守衛得令離開,秦夜燭負手望著遠處遲疑著。
原本九華劍宗召集眾仙宗商議鎮魔淵的事,他不打算親自去,已吩咐了旁系弟子。
可從今日這魔來看,這次鎮魔淵的問題可能真的與往年不同,還是親自去一趟為好。
這邊燕輕雀剛出萬祿城,就開始找昭昭。
他捻了張黃符,口中利落唸咒將黃符燒毀,煙塵給他指了個方向,他立刻貼了張奔雷符快速追去。
昭昭原先就在猶豫,所以沒多久就被燕輕雀追上了。
她還是有點緊張,睜大眼睛看著越來越近的赤金色身影,燕輕雀人如其名,動作輕盈,像鳥兒一樣快速躍到她面前,高高豎起的馬尾被紅色的髮帶綁著,和發尾的流蘇一起搖搖晃晃。
昭昭沒躲,她想和燕輕雀溝通一下,看能不能提前實施計劃,但燕輕雀好像沒交談的打算。
他離得近了,直接拆了懷裡一個精緻的木盒子,露出裡面的法寶來。
那法寶由小變大,傘身雪白裡點綴著鵝黃,傘柄墜著八卦繩結,應該就是拿來裝魔的「培養皿」霓裳傘。
一切都和昭昭想的差不多,只除了燕輕雀本人不配合,他來勢洶洶,這傢伙可不像好人。
不行。
得先溜。
昭昭想跑,也還算來得及,燕輕雀緊隨其後,不依不饒,昭昭正打算趁著兩人你追我趕,勉強和他交流一下,就發現前方劍光閃過,荊沉玉擋在了她的去路上。
「……」
砰的一聲撞在荊沉玉胸膛上,他半步未退,昭昭鼻青臉腫。
「……」
你媽的,為什麼,該躲開的時候不躲,不該躲的時候倒是閃得快。
抬頭看他,只見他目光冰冷銳利,就知道是誤會她要逃跑了。
天地良心,她今天只是計劃逃跑,沒有真的想跑,沒想到去掉光圈的辦法之前,她也跑不掉。
昭昭提了一口氣,在荊沉玉問罪之前先發制人。
「哎呀!」昭昭順勢靠在他懷裡,緊緊抱著他委屈巴巴道,「仙君來得正好,你再晚來一步,你的心魔就要被旁人搶走了!」
荊沉玉:「……」
她是不是有什麼隱疾,不與他肌膚相親就不會說話,每次都非要抱著。
荊沉玉毫不留情地掙開她。
「詭辯。」他很冷淡地說,「修者見了心魔要麼避之不及要麼除之,怎會有人想搶旁人的心魔。」
她就是想逃跑。
昭昭哼了一聲,指著燕輕雀的方向:「不信你看他手裡那把傘。」
荊沉玉望過去,昭昭又拉住了他的手臂:「他就想用那個裝我,你看,他都開啟了!」
見多識廣的沉玉仙君看了幾眼就明白霓裳傘的用處了,燕輕雀也的確撐著傘而來。
「你差一點就失去我了。」
昭昭晃了晃他的手臂,拖長尾音,很有撒嬌的嫌疑。
死貧道不死道友,燕輕雀是天師宮大弟子,荊沉玉不會把他如何,倒是她,如果真被認定是要逃跑,有的是苦頭吃。
荊沉玉微微皺眉。
差一點就要失去她了,這話說得不對,他向來就沒想留著她,何談失去。
手臂被人握著,那心魔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