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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汀大驚失色,她大聲呵斥道:「你們想幹什麼?殺人犯法啊!」
她想起身,但被綁住的手腳只能無力地撲騰,再加上飢餓和疲倦,現在的姜汀,像極了一隻被待宰的羔羊。
無奈她只能呼喊地說道:「我有錢,你們放了我,我可以給你們很多錢。」
在這樣一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就算她被活埋了,被人發現的可能性也是微乎其微。
法律在這個時候根本無法威脅到這些人,甚至還可能因為她態度的強硬而成為她的催命符。
既然威逼不成,那就只能利誘了。
姜汀抬起頭,擺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求求你們放了我。」
這麼長時間以來在表演課和劇組中打磨出的演技終於派上了用場,姜汀在心裡默默地咬牙,小不忍則亂大謀,她忍!
但這兩個臭道士對姜汀的示弱視若罔聞,那個像細竹竿一樣的道士呵斥道:「你這惡鬼休要妖言惑眾!」
姜汀一愣,腦子靈光一閃。
所以這些幾個道士把她擄到這裡的原因,是因為他們誤以為她是鬼。
姜汀扒著棺材邊,努力解釋:「冤枉啊!」
「我不是什麼惡鬼,我是人啊,如假包換。」
「真的,我真是人,不信你來檢查,我有心跳,有呼吸。」
細竹竿道士冷聲道:「你折磨沈涉的時候我可在門外等著的,看得清清楚楚,你還有什麼好狡辯的。」
姜汀解釋道:「那是因為沈涉太虛了,我力氣大。」
道士繼續逼問道:「那你被辟邪血淋到的時候昏迷是因為什麼?」
姜汀梗著脖子解釋:「那是因為沈涉是個陰險小人,他給我下了藥,但藥效發作需要時間,所以我出門的時候才暈倒。」
姜汀突然發現,她可真是個小機靈鬼。
但顯然這兩個道士根本不想聽她解釋。
年幼一點的道士惡狠狠地道:「虛止師叔被關進監獄就是被她害的,我們還等什麼?」
話畢,他就積極地跳下了坑裡,低頭看著姜汀:「如果你不和虛止師叔作對,興許我們還會饒你一命,要怪,就怪你害了不該害的人。」
說完這句話,他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來一個小小的黃紙包,低頭準備塞進姜汀嘴裡。
姜汀一時氣急。
這些人好沒道理。
她看著道士慢慢朝她靠近,突然感覺到了莫大的惶恐。
難不成她真是陰溝裡翻船,真的要死在這裡了嗎?
她覺得很不甘心,重活一次,她還有很多事沒有來得及做,怎麼就要死了呢?
此刻姜汀心裡悲憤交加,在這個道士即將把黃紙塞入口中的那一刻,她看到了這個人的脖頸,恍惚間,能看到頸動脈在皮肉裡鮮活地跳動著。
離得那麼近。
她用盡全身力氣挺身,發狠一口咬在了道士的脖頸處。
聽說人牙齒的咬合力大概在四十五千克左右,但最有力量的牙齒,是後槽牙,所以她只能把牙齒張得儘可能地大,才能最大程度上發揮身上唯一武器的作用。
本著就算要死,也要拉個墊背的原則,姜汀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但無論如何,不能就這麼悄無聲息的地死去。
她想起上輩子叔叔說過的話,我們姜家人天生就有一股子狠勁。
然後聽到了尖叫聲,感覺到有人在拿手掰她的頭,感覺到身上被擊打的疼痛,但奇怪的是,她的感官好像變得遲鈍起來,唯一能清晰感覺到的,是從嘴角湧出的鮮血。
不知道為什麼,在嘗到血腥味的一瞬間,她的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
她好像確實是個狠毒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