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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意擺了擺手,埋著頭不動。
她要是起來,那才是最大的熱鬧。
「鄭大人怎麼在這裡?」薄元魁驚奇地站起了身,「先前去飛花城都未能見著你。」
左平也看了他一眼,尚算服氣地起身:「許是來找紀大人切磋的吧。」
鄭迢是個武痴,人盡皆知,這世上什麼都不能讓他心動,除了元力高強的鬥者。
有了左平這句話,鄭迢也就順勢答:「是來找紀大人的,順便湊個熱鬧,不曾想佘師長火眼金睛,隔這麼遠都能認出在下,倒顯得在下冒失了。」
說罷,朝主位上的大司拱手行禮。
大司雙眼放光,樂呵呵地道:「不冒失不冒失,伯宰與我說過此事,只是你身份特殊,內侍也不好貿然將你請來正席。眼下既然佘公認出了你,那便請正席入座吧。」
慕星城都落寞了多少年了,難得祖墳上冒青煙出了個紀伯宰,今日原是受辱的日子,誰料不但有紀伯宰威震一方,還有飛花城的鄭迢作為友人出席,真是讓他揚眉吐氣,恨不得當場讓人放鞭炮。
然而,鄭迢卻是歉意地行禮:「多謝大司好意,但在下覺得這邊風景獨好,就不勞煩內侍搬動席位了。」
那麼偏遠的席位,前有水花四濺,後有草葉蟲鳥,有什麼風景可看?眾人都不解。
紀伯宰聽著這話,倒是手微微一頓,接著就看了他一眼。
第68章 誰的陰損招數
其實紀伯宰也不知道鄭迢今日為什麼會來,按理說這樣的場合他是應該避開的,畢竟這不是他的主城,萬一被人下挑戰書,那便是白花一頓元力還什麼也撈不著。
結果他不但不避,反而特意問他要了一張席位。
紀伯宰看向他前面的位置。
羞雲坐在那位置的側方,正興奮地望著鄭迢,而她身邊的人卻是像躲什麼似的埋著身子,從前面看,連腦袋都看不見。
這就是所謂的風景?
他斂眸,譏誚地勾唇,抿了一口茶。
被回絕的大司也沒有動怒,只笑著讓內侍給他添些菜過去,剛想再與鄭迢寒暄兩句,卻就聽得旁邊的佘天麟語氣生硬地開口:「難得遇見一回,想請鄭大人賜教。」
嘴裡客氣,手上動作卻是飛快,話音落,一張挑戰書就浮空飛到了場中。
席上頓時起鬨一片,這是慕星城的宴會,未料朝陽城和飛花城的人居然就要打起來了。
「佘師長,不妥吧?」薄元魁皺眉,「在這裡跟他切磋什麼?不若找紀伯宰過招?」
「元力強盛的人老夫見過,知道是什麼模樣,便也就不好奇了。」佘天麟起身朝場內走,一雙眼盯著鄭迢,恨意漸深,「但表面痴迷鬥術,背地裡對人下陰招的宵小老夫見得少,倒是想來開開眼。」
此話針對得太明顯,鄭迢的步子頓了頓,不明所以地看向他。
席上人聽得似懂非懂的,羅驕陽納悶地扭頭問楚河:「這兩人有仇啊?」
楚河搖頭:「沒聽說。」
鄭迢年年都與明獻對戰,但從未贏過,不過他輸得起,每次輸了就頭也不回地走了,連話也不多說。
佘天麟也不是小氣的人,有明獻那樣的徒弟,他一向滿足,每天都樂樂呵呵的,從不與人斤斤計較。
可他這舉止,這言語,彷彿是在說,害了明獻的人是鄭迢。
這事可就大了,薄元魁都忍不住站了起來:「佘師長,人家飛花城今日沒來使者,你可不好仗勢欺人。」
左平也幫腔:「明家嫡子之事誰都遺憾,但您這氣也不能亂撒呀,今年鄭迢連明獻的面兒都沒見著呢。」
眾人的議論聲都從他耳邊吹過,佘天麟當沒聽見,在場內站定就落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