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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桃兒心底冷笑,知道這是連環套的第一套,索性看她如何表演,便假意低頭含羞道:「還未有。」
郡王妃當然知道不可能有,正欲說些什麼,一旁坐著的鄭羅氏卻有些不悅,率先開口道:「王妃說笑了,她過門不過一月有餘,也未免忒快了。」
鄭羅氏倒不怎麼在意宋桃兒的顏面,但這在外面,各家女眷看著,宋桃兒是國公府的兒媳,她失了臉面,那當然就是排揎了國公府的臉面。身為靖國公府最年長的尊者,她當然要出面。
郡王妃早知會如此,也不以為意,笑道:「是我心急了。畢竟玉兒這孩子,也是我打小看著長起來的。他有了孩兒,就好比我有了親孫子一般的高興吶。到底,他年歲也不算小了。」
這末尾一句,頗有深意。
眾人皆不言語,丫鬟使女們送了荷葉茶、荷花酥這等應景時令茶食點心。
郡王妃便讓了一回,大夥各自取食,都稱讚了幾分王府廚藝精妙。
這一路過來,宋桃兒倒也有些渴了,喝了半盅荷葉茶,倒覺著清心寧神,又很能祛暑,細品了品,茶裡除卻荷葉還放了些薄荷,倒是極佳的解暑飲品,心中便琢磨著回去為鄭瀚玉泡茶時,也如法炮製。
正當此時,卻見常文華忽然起身,向郡王妃福了福身子,笑道:「王妃娘娘盛情款待,我卻有個提議,如此良辰美景,不如咱們作詩填詞以記今日盛況,如何?」
第六十一章 相爭
清潤的女聲在屋中迴旋,眾人皆停了閒聊,看了過去。
郡王妃端著描金瓷茶盅,一雙眼睛笑成了一道縫,說道:「侯夫人這個主意倒是很好,既風雅又有趣,勝過咱們在這裡坐著閒談,說來說去留給荷花的只有口水。」一句話,說的眾人一起笑了。
常文華掩唇一笑,又道;「獨這樣,倒也不算有趣。我的主意,不如咱們焚香賽詩。以一炷香為限,今日盛景為題,不拘詩詞歌賦,作出什麼便是什麼。由王妃娘娘品評,咱們也選個狀元榜眼探花出來,如何?」
眾人聽著,倒都覺著新鮮。
就有人道:「武安侯夫人,您是享譽京城的大才女,大名鼎鼎哪個不知?這作詩填詞的事兒,於您而言不在話下,我可不擅這些。待會兒做不出來,不是看我的笑話嘛。」
常文華尚未開口,倒是鎮安郡王妃先說道:「這倒也無妨,橫豎是個玩意兒,又不是真的科考選狀元。有不能做的,咱就到臨波亭去看看花兒賞賞景兒也好。」
王妃既已開口,自也沒人再說什麼,都齊齊叫好。
於是,王妃便吩咐丫鬟送了文房四寶上來,又點了一株清遠線香,以此為限。
今日前來的女眷,都是京城豪門公府的婦人,多有那自幼飽讀詩書之輩,遇上這等事誰也不甘示弱,紛紛執筆研墨。
宋桃兒自是不會做詩的,閒坐也是無趣,遂與林清霜說了一聲,叫晴雪跟著,出去走走。
待出了詠荷堂,晴雪便唸叨起來:「這武安侯夫人真是愛出風頭,別人都沒話,偏她有新鮮花樣,什麼賽詩狀元。難道比贏了,她還真能當狀元不成?一個寡婦,天天在外拋頭露面,四處搶人風頭。真不知小侯爺地下有知,心裡會怎麼想。」
她知道鄭瀚玉與這常文華前面的事,自家主子跟前,那當然沒好話了,盡力的踩了常文華幾腳。
宋桃兒任憑她說,也不加制止,笑了笑走到湖邊,眺望那些荷葉荷花。
好清雅出塵的花卉,卻被這麼個心機深沉的婦人拿來做文章,當真可惜。
微風拂面,溫和之中帶著幾分燥熱。
「忠靖侯夫人。」
清潤的女音自身後響起,宋桃兒唇角微微一勾,知道來了。
她轉身,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