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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手把王苗拽倒，躺在下面把人舉到自己腰上坐著，看了她一眼笑著問，「你怎麼那麼難伺候？」

燈下笑解香羅帶，櫻桃口咬杏花肋，可人心月光正照紗窗外。軟玉溫香抱滿懷，春至人間花弄色，將柳腰款擺，花心輕拆，露滴牡丹開（注）。

沒有文化的流氓不是好流氓。

狂亂之時，王苗的丸子頭鬆散開，長發拂在顧臨胸口，碰到汗滴黏連在面板上。顧臨伸手去撩，手背上一涼，以為是王苗滴落的汗，抬頭一看她居然哭了。

就，一邊上他，一邊在哭。

幹喲，這又是什麼路數？

略顯草率的結束，顧臨去廁所清理了下，回來的時候帶著熱毛巾。

王苗屈腿依靠著床頭，顧臨想她要是敢問他要煙，那……

「你煙呢？」

「……」那他就給她吧。

都他媽哭了。

誰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啊。

顧臨打火，給她把煙點著了，她夾在手指之間看，沒抽，然後看向他：「明天真登記啊？」

顧臨給她看手機上的時間，「今天。」

「真結啊……」

「聽你這意思是提上褲子就不打算認帳了？」

王苗把半截煙伸向顧臨，「你抽麼？」

沒等他說話，她又把煙直接在他拿過來的菸灰缸給摁滅了，「吸菸有害健康，你別抽了。」

兩人對視著乾瞪眼，王苗先躺進了被窩裡，「真結的話那睡吧，明天照相不好看。」

顧臨靠過去，像以前那樣從背後抱著她，「你剛哭什麼啊，嚇我一跳，影響戰鬥力。」

「以為你騙炮的。」

「……」她不說話的時候真可愛。

顧臨以為相擁著起床的畫面會很溫馨，結果醒的時候被窩裡就他一個，他閉了閉眼，喊了聲「王苗」，沒人應他。

難道是給他做飯去了？

顧臨套了條長褲下床，循著聲音找到洗手間，王苗正對著鏡子化妝。

「沒聽見我叫你麼？怎麼不吭聲啊。」

「聽見了。」王苗翻著眼皮畫眼線，「我又不是顧二，聽見了還得立馬跑過去麼？」

她是故意氣跑他就不用結婚了是吧？想的美。

顧臨從臺子上拿了牙膏牙刷牙杯，憋屈的蹲在馬桶旁刷牙，看著對鏡描妝的女人背影，也不多生氣。

他知道她在誇大自己的那些小脾氣，想讓他意識到她真實的樣子是這樣的，考慮清楚要不要結婚。

他感覺挺好的，以前的那個王苗和現在的這個，都挺好的。

家裡沒早飯，兩人去外面餐館簡單吃了點兒就去婚姻登記處，還沒開始辦理，外面就已經排了挺多情侶了。

登記處旁邊有個照相館，牌子上寫著「最美證件照」，王苗拉著顧臨就進去了，「前頭還那麼多人呢，不急。」

照片是快照快洗，還帶修圖的。

顧臨捏著兩寸的雙人照看了好半天，感覺自己笑的好像比王苗開心的多，不太滿意，想再照一張，王苗卻催他趕緊走，「前面那麼多人呢，快去吧。」

怎麼說什麼都是她有理啊？

證件辦理的比他想像的簡單的多，交了材料取了號分到一個辦公室，進去屁股都沒坐熱就拿到了紅色封皮的小本本。

其實那個證婚人好幾個問題他都沒聽清楚，協議書也沒看完，就倉促的簽了字蓋了手印。

出門的時候他還沒回過神，「就，這樣？」

王苗總算和他表情一致了，也愣愣的，「難怪那邊那麼多辦離婚的呢，這個程式也太簡單了。」

「……」顧臨拿本子捂著她的嘴，「全北京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