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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變心或者無理取鬧哦, 我只是害怕你會突然死掉,我這麼擔心你你是不是特別自責?趕緊哄我!
沒想到顧臨回了句:「我也想過這個問題。」
……
王苗覺得他是不是沒看出來她在生氣,乾脆把情緒也都露出來了,但說的話依舊不提「我」, 說的是「你就不能愛惜一下你的身體麼!」
嚷完了看見顧臨一副被嚇到的樣子又收了收火候,失落的低頭,「你休息吧,我回去了。」
她其實知道顧臨的這份工作很多時候是身不由己,就算她鬧一百次一千次,除了讓顧臨覺得煩,並不能改變他的工作狀態。
可她還是得提醒他,就算不讓他改變工作上的狀態,也要改變對她的態度,她需要讓他知道,他的身體還關係到她的生活,更重要的事,他應該時刻關注一下她的心情。
不趁著戀愛初期的時候把一些習慣和觀念樹起來,戀著戀著新鮮感都沒了,那時候再說什麼都只會招人煩。
王苗自覺把這段情緒表現的收放自如,就等著顧臨認錯或者沒沒反應過來之前離開,然後再冷他個幾天,讓他知道事情的嚴重程度。
結果顧臨拉著她的手解釋說「能多救一個病人就多救一個病人」,說的王苗有些慚愧。
她心裡想著這些小把戲的時候,顧臨心裡惦記著的卻是一條條人命,他們完全是在兩個境界。
作為的醫生的顧臨讓她氣不起來。
就在她走神的時候,顧臨又說:「我的菊花才流過血,你不能這麼殘忍,讓我的心也跟著流血。」
這話把她拉回現實,讓她意識到這是她男朋友,那個她可以「作一作」的男人。她還計劃著要不要冷戰幾天,可又覺得照顧臨這種神經大條的性格,可能她那邊都憋死了他都沒意識到兩人在冷戰。
哎,只能選擇原諒他。
晚上王苗沒再陪床,擠著睡覺一點兒都不舒服,而且她問過了顧臨現在可以自己下床去廁所了,不存在讓小護士幫他端尿壺的可能。
她眼睛可尖著呢,病房門口服務臺的那仨小護士裡有兩個看見顧臨都紅光滿面的,她昨天睡一晚宣示主權就行了,沒必要這麼折騰自己。
她離開的時候能看出來顧臨還有些不放心,說完「再見」又問了句,「我們已經和好了是吧?」
王苗嚇唬他,「和不和好的,你心裡沒點兒數麼?」
顧臨摸摸鼻子,「那你開車回家麼?路上慢點兒。」
「我不回家,我要去遊戲廳,去夜店,去酒吧。」
「你這麼點兒時間去得了那麼多地方麼?」
「我不回家了,我在外面玩通宵。」
「……」顧臨「噗嗤」一聲笑出來,「你怎麼了啊?」
王苗提起保溫飯盒就走,「我叛逆。」
「叛逆」的王苗開了車往家走,開到半路的時候忽然有些不爽,更多的是困擾,她心煩意亂的給她媽打了個電話,說今天還要給顧臨陪床,調轉車頭去了她常去的那家夜店。
陶陶不在,她認識的人一個都沒在。
沒在也好,都是陌生人,不用寒暄,不用客套。
王苗很糾結的發現自己開始這段關係的時候想的太簡單了,她本來只想給顧臨展現自己好的一面,可撒了一個謊就要用好多謊去圓,越到最後她反倒越不知道該怎麼表現真實的自己了。
她極少在一個人的情況下喝酒,怕很多,怕被人下藥,怕喝多了丟人,怕一覺醒來發現自己被拐賣進大山。可她今天特別想喝酒,大概是她有了更怕的事情。
她不想喝醉,一邊對著瓶吹,一邊吃著醒酒藥。
兩種液體都在舌頭上殘留了滋味,有些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