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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那是已經逝去的人啊。
——我再也、找不到他了啊。
他想要說些什麼。
卻沒能發出任何聲音。
「所以要好好生活啊,我看你印堂發黑、眼底也發青,一定非常缺覺吧?
哎呀,看著脾胃也像是很寒,這可不行啊,得保重好身體,身體是第一位的——」
「我知道啦,真的非常感謝您。」
向著老人微鞠一躬,太宰露出明朗的笑容。
無論那是毫無感情的騙術,還是善意的祝福,此刻他都只想逃開。
不要再這樣了。
不要再提醒我他再也不會回來的事實了。
他在老人關切的目光下倉皇離去,向反方向飛快地走著,不自覺地握緊了胸口的項鍊,用力得指尖泛起白色。
我的小朋友啊。
你說要我自由,可是你知道嗎?
在這個世界上,不會有比你的離開更沉重的枷鎖了。
但是我會努力的。
如果那是你的願望的話,我會努力,不要去想你。
然後,去陽光下,做一個一生自由的人——
——但是好難啊,真的太難了啊,我無時無刻不在想你,所以拜託了,即使只有一次也好,即使是騙我的、是幻覺也好,讓我再次——
見到你吧
「我在這裡。」
那個有著這個世界上最最溫柔的眼神的人這麼說著,環住他的肩膀,在他耳後落下一吻。
「又夢見什麼了,修治君?已經沒事了哦。」
啊。
太宰眨著眼睛,看著眼前在風中搖曳的窗簾,窗外蒙蒙亮的天空。
身後的人攬住他肩膀的手。
剛剛的、是夢啊。
他在這裡。他在我身邊。
我。不是孤身一人。
心底一下子被令人眼眶發酸的暖意填滿,太宰吸了吸鼻子,轉過身去,把自己的身體縮成更小的一團,抱住眼前的人,縮排他懷裡。
「夢見之前的花火大會,你不在。你睡覺也太輕了吧。我可沒有說夢話的習慣。」
「這樣你什麼時候做噩夢我都能知道,不是很好嗎?」
今時這麼說著,額頭和自己相抵,手在背後輕輕地拍著,無比安定的熱度隔著睡衣的布料傳遞,流入那顆千瘡百孔的心臟,於是它重新生長、跳動起來。
「很抱歉,之前沒能陪著你。也就在這兩天了,今年的花火大會,我和你一起去,好不好?」
「說定啦。」 」嗯,說定了。好啦,睡吧,乖。做個好夢。」
「嗯。晚安,今時先生。」
太宰輕聲說。
「別放手。」
——請別放開抓住我的這雙手。永遠。
作者有話要說:
久違的刀呢。
整件事雖然作為夢境與現實接軌,但全部是真實發生的。
「你還會和他再見的」那裡,是拿刀在戳宰的心啊。
——算命的利用人人都喜歡聽好話的心理,一般都會這麼說的。
什麼,「還會再見」。「會找到的」。(存在性畢竟比它的否命題要好證,一生永不再見的機率太少了。而且算命者的這句話本身也會使對方更在意所問的物件的各種動向,進而促成他們的相遇。)
但已經不可能了。
因為他們天人永隔。
是介乎黑時和武偵之間的宰,會溫溫柔柔地和小姑娘說話,會一邊冷漠地想「是騙子吧」一邊也承認老太太其實是出於一腔好心的可能性。
但老太太到底只是在安慰他呢,還是真的知道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