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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領著掠羽正要上樓,就聽到身後傳來一名老者的聲音:“等等。”
老闆不耐煩的轉過身子,去打量著老人。
“什麼事?”
“這個孩子,能否交給我?”
“這。。。。。。”
“我能保證他的安全,請貴國君不必擔憂。”
不待那老闆做出相應的回答,掠羽就已經上前去,說明可以和老人走的意願。
老人牽著掠羽的手,到了一個草木房,裡面走出來個健壯的青年,穿著的是壑國野荒軍隊特有的精甲,完全和掠羽本來想像普通的山野村夫不一樣。
青年沒有穿上介冑,卻也儼然讓人感覺到他身上那種軍旅生活多年的烈性。
坐下來招呼掠羽和老人吃飯的時候,掠羽和青年黑色雙眸打了個照面,掠羽卻是感受到森森冷意。
吃完飯後,青年叫老人出來商量事情。
“怎的還撿回來個孩子?”
“這孩子不簡單啊。”
“不就是三公子麼,有什麼不簡單的。”
“你老友的孩子。還不簡單?”
“你。。。。。。確定?”
“難道你看不出來?”
“看來好友的麻煩要提前到來了。”
“麻煩到來之前,你可得好生照顧著。”
“怎麼,有事?”
“是啊,而且可能很久都不會再來了。”
“你。。。。。。”
“我可不像你老友那樣老是讓人擔心。”
“話是這樣說,但還是要小心些。”
“敗就敗了吧,不過就是命一條。再說,這條命本來就該還他的。”
“你是無牽掛之人,自然對這早已淡然。”
“誰說無牽掛便該淡然了?”
那青年聽聞此言,竟是愣了一下,沉默許久。
深夜的時候,掠羽怎麼也睡不著,就起來簡單重新理了下衣袍。輕手輕腳的出門去,呼吸了口外面的空氣,忽然聽到斷斷續續像是有二胡的聲音傳來。
掠羽尋著樂曲傳來的方向,前進。
到了一處斷崖前,雖然是夏日,崖口不時刮過的冷風勁道相當於冬日。掠羽沒有多穿外衣,單薄的長衫被風吹得緊緊貼在身上,他一邊搓手取暖一邊走到了斷崖前坐著的男子身邊。他勉強透過天上投射下來的月光看清了男子的面容,是那名青年。
青年像是注意到身邊的掠羽,便停止了演奏。
見青年起身,就要走,掠羽上前叫住了他。
“你能不能。。。。。。當我的老師?”
“理由呢?”
“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會有這個想法。。。。。。”
“吾沒法答應你。快要出征了,出征前,吾總是在這裡拉二胡。”
“為什麼?”
“哪裡有這麼多為什麼!”
掠羽像是被青年的這一句話給嚇到了,下意識的退後幾步。
“吾叫賀歸,未來的國君殿下,您應該知道吧?在這邊對面的山頭,破曉之時會有場戰爭。”
掠羽搖了搖頭。
到賀歸帶他回去的路上,他還想著賀歸對他的稱呼,未來的國君殿下。
他第一次意識到自己的責任。
賀歸指的方向會有戰爭,他不知道。賀歸拉二胡就像蘇應左戰後對著不斷堆起又燒為灰燼的屍體喝酒一樣,那是和他們的兄弟走的路。
誰都不知道能否在戰場上活下來,就如同他的大哥。
賀歸打完仗,拖著條被敵軍將領利劍傷到筋骨的腿回到草木房時,不見了掠羽。
桌上留了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