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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臉上的笑與他方才所見她手腕上的紅痕形成鮮明對比,衛兗瞭解衛泱,皇帝逼她離家給她下毒她不怪皇帝,他將她親手推與慕湛她不怪他,慕湛欺她辱她她也不怪。
但凡給她糖,無論如何傷害她她都不會責怪。
“泱泱。。。”要說的話哽在喉間,他知道一開口,就將萬劫不復。
天又降雪,將他與她隔開,他靜默一陣,道:“回去吧。”
“喜愛一個人好難。”她道,“而我卻從未為你做過什麼。”
衛兗強握住她手腕,要帶她回屋。
“我不想走。。。”她凍得嘴唇發白,笑容都十分蒼白。
“我走不動,我要你揹我。”
衛兗鬆開她手腕,冷然道:“你我畢竟非親兄妹,總該避嫌一點。”
衛泱由側面仰視他的臉,從眉梢眼角到下巴的弧度,都堅毅而冷漠,像一塊萬年冷凍的冰,任憑萬年的火山也暖不化他。
“那便不走了。”
若是過去她耍賴,他都會裝腔作勢斥責她,但現下二人身份模糊,她不是往日的衛泱,他不是往日的衛兗,他也難以定義如今與她是個什麼樣的關係,她是兄弟妻,是他復仇路上的祭品。
“你已是人婦,也會有為人母的一日,今日是最後一次。”
“我知道二哥待我一向寵愛。”
☆、孽緣
因經歷過的送別實在不少,衛泱反到沒將慕湛此次出征放在心上,況且慕湛那人心理清楚,她送與不送都對他沒有影響。
不如起個晚,換個精神的日頭。
只是不耐丫鬟早早將她叫起,給她塗上血紅色的胭脂,弄得像個年畫娃娃,由烏蘇來接她:“大軍在城門外停駐,只為等夫人一人,還望夫人能識大體。”
烏蘇向來瞧不慣她,她也瞧不順眼這一身匪氣的武夫,隨口反駁道:“慕湛昨夜與你們兄弟徹夜暢飲時可顧及了我?”
烏蘇早沒了耐性,他是烏桓人,是慕湛的手下,與這大秦國的公主沒有尊卑關係,說話直接而難聽:“你已嫁給了將軍,還勾引衛兗,便是不守婦道,難不成這就是你們的漢人禮法?”
“本宮與衛兗的事你們將軍清楚不過,幾時輪到你一個外人來說?”
衛泱並不惱,她慢條斯理在唇上塗上胭脂,又精挑細選金釵修飾髮髻,烏蘇在一旁候著,氣火騰燒,又不敢將她怎樣。
衛泱拾掇好妝容,才緩緩起身:“你們將軍出征,全城人都看著,本宮怎麼也得好生打扮一番才不給他丟臉。”
“我看你分明是去耀武揚威。”
“本宮總算明白此次出征為何慕湛不帶你了。”
“為何?”
“你廢話這樣多,他定是嫌你說話又難聽又不中用。”
“你。。。”
烏蘇本懷著深仇大恨來請她,卻被她一句戲言噎得說不出話。若非他前幾日騎射時受了傷不便出征,他才不願守在這陰險婦人身邊。
下山的路沒有衛泱想象中的漫長,一個盹兒還沒打完,已到城門外。
她穿著大紅色的斗篷,整個人鮮豔若夏日裡的花,美得端莊而張揚。
她臉上不見煩心事,是將哀愁都寫進心裡了,在皇宮時她便明白,辛酸寫在面上只會讓人瞧不起,即便故作開懷,都好過滿臉愁容惹人安慰。
慕湛坐於馬上,髮髻高束,鬢角劍眉如刀刻墨染,一雙狹長幽深的眼中是看不盡的曠野,他似戰神一樣威武。
至少這一刻,世上不會有比他更得意的男子。
一個是意氣風發的英武將軍,一個是美豔高貴的天之驕女,哪個不說是絕配?
慕湛下馬,伸手捧住她的臉,仔細端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