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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給攝像機蓋上鏡頭蓋,不答宋盈清的問題,反問道:「是來看我爸媽的?」
宋盈清說:「當然。」
「那你真是有些不巧……」姜之朝面上露出遺憾的神色,「我爸媽這兩天正為我哥的事操心,家裡的所有花瓶幾乎都被他們打碎了,盈清姐現在進去,恐怕有些不太合適。」
「你哥的事?」宋盈清的眸光向屋內看了看,「知野能有什麼事讓伯父伯母操心的。」
姜之朝湊上來,壓低嗓音說:「他們前兩天看到了唐家市的晨報,我哥帶著情人出席晚宴的事被人拍到了。」
宋盈清依然不解:「可這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知野這些年在外鬼混成什麼樣,伯父伯母不可能一點都不瞭解,何至於動這麼大的火?
「我還沒說完呢,」姜之朝眸子裡透出一絲狡黠,「盈清姐你猜怎麼著?我爸媽派人順藤摸瓜找到這個小情人,本來想給點好處打發掉。誰知那個情夫一定要來老宅見我哥一面,還聲淚俱下地跟我爸媽說他們是有感情的。」
「一來二去亂七八糟說了一堆,我爸媽就成了現在這樣。」
聽完姜之朝的話,宋盈清潛意識裡仍舊有些懷疑。
知野的眼光再差也不會看上這麼沒腦子的人吧?
「來都來了,還是要進去看看伯母,」宋盈清笑著說,「謝謝之朝提前告知了,我會有心理準備的。」
姜之朝只說:「那好吧,我就不打擾盈清姐姐了。」
說完,他繼續舉著相機去了別處。
宋盈清走進別墅一層的大廳,託管家去請薑母,沒過一會兒,一位衣著雍容的婦人從樓梯上走下來熱情地開口。
「盈清,你這孩子來了也不提前說一聲,我好讓人提前去接你。」
宋盈清抬頭看著婦人,面上露出點害羞的神色:「伯母怎麼還這麼客氣,都來了多少次了,我總不至於認不清路吧。」
薑母和藹地拉著她的手在沙發上坐下:「讓我看看,最近是不是又瘦了,前些天我還和之朝爸爸唸叨你呢,正想著你就來了。」
聽到「之朝爸爸」四個字,宋盈清眼皮沒來由蹦了幾下,想了想難糐,開口道:「我倒還好,就是知野最近忙著工作,瞧上去是瘦了不少。」
薑母聽到這個名字,簡直氣不打一處來。
「別提這個逆子,我和他爸恨不得打死他了事。」
「什麼事值得您這麼動肝火,」宋盈清連忙撫上薑母的背,和顏悅色道,「都是一家人,咱們有事慢慢解決,千萬彆氣壞了身子。」
薑母絮絮叨叨說完了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大致和姜之朝所言相差無幾。
「這個逆子真是半點臉面都不要了,做出這樣的醜事來給姜宋兩家抹黑……尤其是那個男不男女不女的情夫,他竟然還敢在我們面前掉眼淚裝可憐。」
宋盈清還沒說什麼,薑母卻已經轉過來握住了她的手。
「盈清啊,你和知野的感情怎麼樣,最近有沒有約過會?男人都是這副德行,稍稍看不住就出去拈花惹草,不過你別擔心,知野這個孩子還是知輕重的,如果讓他做選擇,他一定會選擇收心娶你。」
「我當然知道了,」宋盈清微笑,邊拖著薑母邊想回應,「前些日子我還和知野去聽了一場音樂會。」
這是她能想到的最近唯一一次和姜知野的會面,若不是想不出來更好的答案,她實在不想提。
別人忘沒忘她不知道,可自己卻是記得清清楚楚,那天姜知野因為一些糟心事失控了,還和一位小提琴家起了衝突。
「盈清,你放心,我一定讓知野給你一個交代。」
「伯母,」宋盈清安慰道,「我沒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