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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這幾人退開,趙攸幾乎要咳斷了氣,四肢都不由得抽搐著,貢海看不下去別開了眼,顧相檀則默然不語,反而是趙鳶,一步上前。
宗政看著那張同大王妃像極了的極豔之容湊近了過來,冷冷對自己道:“莫要害怕,死不了的,你既喜歡做皇帝,那我便日日好湯好藥的伺候著,讓你做個夠……”
說罷,趙鳶再不看他一眼,直接甩袖大踏步離去,只留下望著他背影,滿目皆是恐懼的宗政帝……
☆、嗔念
從紫薇宮中行出老遠,顧相檀還有些愣神;直到手被輕輕地握住了;抬頭就見趙鳶正望著自己。
顧相檀頓了下;問道:“慈國公……逍遙賭坊?”
趙鳶向來知曉顧相檀慧黠多智;但每每瞧見他能如此之快的抓到事情的關鍵,還是會不禁愕然;不過趙鳶還是點了點頭。
“逍遙賭坊面上是右相仲戌良其子的產業,但實則慈國公與他都算是幕後的老闆,這麼些年;裡頭自賬房到總管全都是慈國公張羅的;仲煒不過是負責那些討要賭債的打手和將攬客而已;而仲戌良只守著時辰拿錢;其餘的一概不管;那時孟粟的事兒被三哥捅出來了,皇上大怒要查封賭坊,最後還是靠得慈國公才擺平的。”
一個遊手好閒,不學無術的二世祖,一個蒙了心眼甩手掌櫃的相國,這般魚龍混雜又客往迎來的地界,對有心人來說,實在是個太好不過的據點。
“那當日在鹿澧時,你就同慈國公有所聯絡了?信件便是都寄於逍遙賭坊的?”
得到趙鳶的肯定後,顧相檀不由恍然大悟。
難怪趙鳶那時雖處境艱難卻怎麼都沒有向幾位兄長求救,一來怕侯炳臣和曹欽擔憂,另一面也怕引得三王和宗政帝的注意,只是趙鳶如今雖長成了獨當一面英奇非凡之才,但當年所吃的苦可是半點不少,他一個半大孩子,背井離鄉,四面受敵,若是背後無人指點,也許未必能撐得下來。
果然,趙鳶道:“母妃死的時候,我年歲尚小,而趙則不過才剛出生……”他神色漸漸迷離,像是想起了曾時的那些時光。
大王妃伶舟賦自小便容色傾國蘭情蕙性,她和大王爺可謂是青梅竹馬門當戶對,趙謐遠在邊關征戰,幾年都未必能見上一面,但大王妃卻仍是堅持等他,等到蹉跎了年華也毫不後悔,不過大王爺到底還是遵循了當日的諾言,在一次大捷之後親自回京將這天下第一的美人兒娶回了家。
在他們幾個兄弟的心中,大王爺向來正氣凜然頂天立地,哪怕他在邊關失了訊息,大王妃一面傷心欲絕,一面卻還是撐著心力從來不將那些仇恨怨憤說道給孩子們聽,她永遠只會回憶趙謐那些風華濁世佼佼不凡的過往,教導曹欽、趙鳶長大要同父王一樣赤膽忠心無愧於民,直到心力交瘁,撒手而去。
趙鳶一直記得那一晚,宗政帝為了給旁人做個美好的樣子,將大王妃的喪禮辦得可謂是轟轟烈烈,只是待那還浩浩蕩蕩的一行送葬人都去了之後,寢陵前依舊只留下他們三人孤苦無依的跪在那裡。
不過才四五歲的趙鳶還有些不明白為何四哥說母妃以後都不會回來了,他不想走,曹欽也沒催,只睜著通紅的眼靜靜地看著遠處,一邊還要哄懷裡哭得聲嘶力竭的趙則。
月上中天時,身後忽的傳來了腳步聲,趙鳶和曹欽一道回頭,便見著慈國公帶了一行人拖了一個棺槨慢慢走近,那幾個身手好的飛速打暈了幾個守陵的侍衛,然後重新動手要刨開大王妃才闔上的墓冢。
曹欽自然不願,但當慈國公將那他帶來的棺槨給二人看過後,兄弟兩人皆怔楞在了當場。
裡頭那人的模樣他們不認識,這只是一具焦黑得辨不清五官的屍體,但是那屍體身上穿戴的衣裳他們卻是再熟悉不過了。
慈國公悽愴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