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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走了多久,邀月下了山,進了城,原本飄飄欲仙的裙襬已經染上了些許塵土,儘管一路上失魂落魄,或許懾於她積年形成的氣勢,也沒有人來找她麻煩。
白日的城裡很是熱鬧,到處充滿煙火氣息,邀月隨便找了家人來人往的酒樓走了進去。
小二熱情的迎了上來,“這位姑娘,裡面請,您想要點什麼?”
“一壺茶,再來幾樣小菜。”邀月說完就找張靠牆的沒人坐的桌子坐下。
邀月收斂了渾身的氣勢,隱在角落,聽著酒樓裡的人七嘴八舌的討論著近日發生的各大要事,什麼魔門陰葵派祝玉妍和花間派石之軒決裂啊、淨念禪宗和慈航靜齋友好交流啊、突厥畢玄打敗原突厥第一勇士,修成炎陽大法,成為突厥新一代戰神啊,陳朝陳叔寶繼位、太后柳敬言攝政,有些書生還就柳敬言這一行為進行了一場辯論。
邀月把這些訊息聽進心裡慢慢琢磨,這些眾所周知的武林門派、黑白兩道的高手,她一個都沒有聽過,江湖已經不是她曾經存在的那個江湖。
面上越是不動聲色,心裡早已掀起了滔天巨浪,現在居然是南北朝時間,隋唐尚未建立,離她所處的明朝隔了800多年,她居然到了800多年前的時代!
怎麼可能呢,雖然一向驕傲,可是她自己心裡清楚,她連明玉功第八層都未曾突破,怎麼可能有破碎虛空的能力!
邀月費了極大的心力去消化這個讓她無法接受的事實。
幾波客人來了又走,邀月卻始終坐在原地沒有動彈,這時候周圍的談論聲漸漸小下來,一陣悅耳婉約的歌聲響了起來。
“憶梅下西洲,折梅寄江北。單衫杏子紅,雙鬢鴉雛色。西洲在何處?兩槳橋頭渡。 日暮伯勞飛,風吹烏臼(一說烏桕)樹。樹下即門前,門中露翠鈿。開門郎不至,出門採紅蓮。採蓮南塘秋,蓮花過人頭。低頭弄蓮子,蓮子清如水。”
唱曲的姑娘一襲白衣,微微低著頭,指如蔥白,輕輕的彈著琵琶,配合著悠揚的琵琶聲,倒是把《西洲曲》的女兒思表現的淋漓盡致。
邀月小時候也是學過文化課的,只是她素來只愛用琴罷了,這會兒歌女微微帶著些細膩的歌聲緩緩壓下了她心裡突然得知身在異地的狂躁,心情竟慢慢的平復下來。
按理說,這個時候一般話本里應該出現的紈絝子弟好色官二代之類的應該要出現了,好給大家一個英雄救美的機會。
然而這次有點不一樣,因為不長眼睛的人看上的不是唱曲的姑娘,而是坐在角落裡一臉深思的邀月。
在那個人向著邀月走去的時候,周圍的人立馬噤若寒蟬,一邀月的耳力依稀聽到,還依稀聽見有人說“看到衣服上的紋飾沒,那是陰葵派邊不負的左右手。”
零星剩下的幾人,大都事不關己的聊著自己的事。
這時候坐在邀月旁邊一桌的男人橫過來一把長刀,擋住了伸向邀月的手,陰葵派的狗腿無論如何變招,始終無法靠近邀月半分。
這時候那狗腿哼笑了兩聲:“這位姑娘天人之姿,我派邊長老最愛與姑娘一般的良才美玉為友,某家專程邀請姑娘前去派中做客,這位少俠還是不要多管閒事為好。”
只可惜拿刀擋著他的那個男人一點面子沒給他,還是那樣懶洋洋的坐著,狗腿子就轉向了邀月:“姑娘還是想清楚的好,這次某家是請,下次可就說不準了,這位少俠恐不能一直跟著姑娘吧。”
邀月站了起來,有些不解的問道:“邊不負是誰?為何要邀請我去做客?”
滿堂寂靜無聲,角落裡有人嗤笑了聲,那個拔刀相助的男人懶洋洋的說:“邊不負是魔門陰葵派的長老,愛好雙|修!”
這下邀月聽懂了,臉上湧起怒氣,咬牙說道:“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