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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的人群散開,開始遊玩下午的專案。因為發生了這件不愉快的事,她們下午的行程算是泡湯了。
時瑤將自己的車從遊樂園的停車場開了出來,程質她們立馬上了車跟在了救護車的後面。
經過醫生的診治,餘溫樂需要住院靜養,直到水泡消失結痂脫皮生成新的面板。
燒傷科醫生檢查完出來,對走廊焦急等待的兩個人說:「幸得做過初步處理,不然這孩子的燒傷很難養好。」
「我說你們兩誰是這孩子的媽媽?」
宋暮染流淚說:「我是!醫生!我是!」
醫生蹙眉:「你居然是孩子的母親,為什麼不好好照看,家裡一切電火和滾燙的開水都應該遠離孩子。」
宋暮染沒話可說,他說的是事實,是她沒照顧好自己的孩子,是她沒做到一個母親應盡的責任。
餘樂年額間的汗都是剛才積累的,她現在沒空管自己了。餘溫樂的情況相對於不嚴重,若是真有個什麼閃失她無法向面前的宋暮染交代。
畢竟餘溫樂燙傷有很大原因在於她自己。
宋暮染看著餘樂年滿頭大汗辛苦的模樣,從自己的荷包裡拿出了一根汗巾。這是每次外出帶著給餘溫樂擦汗用的,但現在能用作擦汗的只有這根小棉巾了。
她踮起腳尖,身子前傾了一些,捏著手帕一角想要為餘樂年擦汗。
餘樂年的汗珠從額角直接劃到了刀削般的下頜骨下,看著宋暮染湊過來她下意識的躲避開了。
宋暮染怎麼也沒想到僅僅是想幫她擦汗,她餘樂年卻是如此的將她畏而遠之。
她頓了一下:「餘樂年,別躲了,我只是想幫你擦擦汗,僅此而已。」
這一次,她再抬手的那瞬時,餘樂年沒有躲,她只是靜靜的看著宋暮染的眉眼。
如沐清風的溫柔眉眼,她小時候就見到過,可是她終究只把她當做過姐姐,從未有過愛。
在宋暮染眼中,餘樂年的雙眸攜滿星辰日月,叫人永遠難忘。
時瑤和她們就靜靜的站在角落目睹了這一切,在這時候,她才明白,或許她才是那個局外人。
餘樂年一身乾乾淨淨,裹攜著正氣,不是她這個別人口中所嘲的陪/酒/女能夠與之相配的。
她早該明白的,現在突然醒悟或許並不晚。
立在走廊暗影處的時瑤有著前所未有的平靜,她和餘樂年終究是不同人生中的人。
她已經爛透了,她只是存著那副不堪的靈魂苟活於世。
餘樂年是希望,可並不是她的光,她的光早就死了,在徐凌去世的那一刻就已經死了。
她累了。
好像一個人喜歡上一件東西很容易,可要真正無顧忌的放下所喜歡,擁抱的一切卻是太難了。
江芷蘭看著時瑤轉身離開落寞的背影說:「時瑤姐,你不進去看看溫樂的情況嗎?」
時瑤背對著她們:「不了,我就先走了。」
病房內的護士掛上了液體之後叫了走廊外的兩個人:「好了,你們去看看孩子的情況吧。」
宋暮染內心忐忑不安的走了進去,跟在其後的還有餘樂年。
餘溫樂躺在病床上,那手暴露在空氣中,旁邊是一些治療燙傷的治療儀。他看見自己媽媽和樂年姐姐都在,他的情緒突然沒那麼低落了。
他軟軟的叫了一聲「媽媽」。
宋暮染聽聞沒忍住,抽噎了幾聲。餘樂年陪著她一起坐了下來,宋暮染輕輕撫著餘溫樂的一頭微卷的黑髮柔聲細語的說:「溫樂…媽媽對不起你。」,她默默留著清淚。
餘溫樂用另一隻手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