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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無話。
回到家,張平氣勁還沒過,一腳踩一下後跟,手都不動一下,就把鞋甩出來了,怒衝衝地往裡走,忽然意識到旁邊的人沒跟上來,一回頭,正彎腰給他撿鞋放鞋呢,似乎是察覺到自己在看他,也側過頭朝這邊看過來。
都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心理作用,張平就覺得他眼神裡有譴責的意味,縱然心虛,可嘴更硬了,“我等下自己就會去擺好,你幹嘛幫我放鞋?搞得我多邋遢似的。”
“我什麼都沒說。”戴轅一句堵住他全部的話,進了廚房。
張平有點內傷。
別看戴轅三不五時拉下臉,但也就是這樣了,臉色臭,脾氣還是那樣,不鹹不淡,要不就是說話言簡意賅卻入木三分,要不就是一二三四擺出道理以理服人,不論是哪一種,都會顯得別人更加無理取鬧。
雖然自知是有點無理取鬧,但戴轅這麼表現,就成了他張平百分百無理取鬧了。
他不服!
哼!
張平憤憤地摔進沙發裡,盤腿,捧著飯盒,才要吃,廚房裡冷不丁傳來一句,“要吃去餐廳。”
“我就要在這裡吃!”
“沙發弄髒了你洗?”
“……誰說我就一定弄髒了?”張平死鴨子嘴硬,蹲起來把飯盒往前挪,遠離沙發範圍。
然而沒了沙發還有地毯。
……
“喂,冰箱裡是不是有可樂?”
“嗯。”
張平捧著飯盒起身,故意大陣仗地開冰箱拿可樂,然後彷彿是懶癌發作一樣,也不會客廳了,“就近”地坐到餐廳裡。
“菜好香啊。”張平故意朝廚房喊。
戴轅懶得理他,接著煮自己的。
張平又嚷嚷了幾句,塞得嘴裡滿是菜,才掀開第二個飯盒。
嘔——
人倒黴起來喝口水都塞牙縫。
真被戴轅那個烏鴉嘴說中了,雞腿餿了。
張平摒著氣把蓋子蓋回去,把飯推得遠遠的。算了,就吃菜吧,晚上也不用吃太飽。
香味開始從廚房裡冒出來。
肉食動物張平先生一聞,頓時覺得嘴裡的素材索然無味。
今天做梅子鯽魚啊。
想想那鮮甜肥美的魚肉,再配上微酸的魚湯,多爽,多解渴,多下飯,多幸福。
T T。
張平越吃,越覺得已經冷掉的菜味如嚼蠟。
嚼了半天“蠟”,最後連“蠟”,最後連“蠟”都沒得叫了,飯盒吃得那叫一個乾淨,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新的呢。
張平舔了舔唇。
吃不飽。
不滿足。
撓心撓肺。
恰在這時,戴轅端著他煮好的菜進來,一道兩道三道,再加一個鯽魚湯,滿室濃香,不餓的人都能聞出餓意來,別提張平這個吃半飽的了。
然而話已經放在前頭,收都收不回去。
“我,我去洗澡。”
“那一盒怎麼回事?推那麼遠?”
“忽然就不想吃飯了,就推遠點唄。”
戴轅審視地看他,“不想吃飯了?沒食慾?我看你這一盒倒是吃得挺乾淨的啊?”
“我就想吃菜,不行啊。”
戴轅嘆了口氣,把自己的碗推給他,自己起身去另外拿一個碗。
“你幹什麼?拿什麼碗,我不吃啊。”
戴轅直接給夾了塊魚肉。
張平吞了吞口水,“都說了我不吃,你弄髒這個碗等下我還得多洗!”
“閉嘴,坐下。”
張平想回他一句:你說坐下就坐下啊,結果又聽到戴轅接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