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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後新生
雪後新生
“我一直都在這裡”這句話橫陳在我的思維裡,就像一把錐子落在心裡,在重力作用下每時每刻都在向血肉中的更深處下落,有什麼隔膜就要被戳破。但是形勢不允許我花更多的時間來思考這個問題,因為僅在戰火熄滅的半個小時後,新一輪的混戰又開始了······
“吳邪,有時候你要是願意弄明白一件事情也不過是一秒鐘的事情,但要是你在潛意識裡就回避這件事,真相永遠只能被埋在紛雜的線索中。”楊海在跳下高階開始收割粽子性命之前回頭吐出一個長句。我在他身後目送他不顧一切的殺出重圍,越來越遠,他的背影。成批的異軍粽子倒下,我抬手覆上自己的心臟,那裡的情緒在不動聲色的翻湧。他在等待著什麼?我又與他的等待有什麼關係?
逆光前行的身影越來越小,在他消失的前一秒,我從北邊內城門上離地三米高的塔樓上一躍而下。這點高度確實是摔不死人,但是著地瞬間還是很痛的。不要誤會我這是想要自殺,只是,身體不受控制,想要重現千年之前那個男新娘的所作所為。我在大殿前的崩潰時被楊海直接扛到這座塔樓上,他應該是很瞭解這段歷史時,從第一次與我見面他就知道了我們將會面對一切情況。說起來,十年前要不是他失憶了這裡的東西也許他在進了魯王宮之後就會第一時間拿到手,而不是直到進了十死無生的青銅門都沒有來得及找到這裡。
“他是一個被史冊拒絕載入的將軍,因為忤逆漢皇旨意與丞相之子結為連理。同年,匈奴來犯,此人被派往西域車師國鎮守。戰爭打了三年,關內只派來過一次援兵,而且還是一批不學無術想要混功名的二世祖,這些人帶來的負面影響幾乎摧垮了整個戍邊軍隊。而打擊遠不僅僅在此,戰爭第二年,將軍夫人因為內部奸細被匈奴的漢姓王擄走,生死不明。戰爭第三年,匈奴人圍住這座空中城池,漢皇始終不願發兵支援,在彈盡糧絕的最後一日,將軍夫人突然迴歸補完了一直未辦的婚禮······”
楊海,應該說是小哥,他在我陷入長久的沉默後給了我一段很長很長的講述,關於這些死去了千年之久的人身上曾經發生的故事。平鋪直敘,沒有任何感情的描述,卻讓我更能體會到這座城中的居民曾經的絕望。
“那麼我現在究竟是誰?”那時的我茫然的看向楊海,在他的眼中情緒一直都是被藏在最深處的,除非他自己願意否則沒有人能夠知道他是喜還是悲。“你是吳邪,身體是吳邪的,精神是吳邪的。”這句話聽起來實在是重複累贅,但是按照張起靈能少一個字就絕不會多說一個字的龜毛性格,他不會出現說廢話的情況。待我再看向他時,此人眼中閃過一絲笑意,只可惜隨即又被濃濃墨色遮蓋下去了。他說:“那個吳邪馬上就要殉情了,找個不高不矮的地方站著好了。”
我對此表示不解,那個吳邪應該就是所謂的丞相之子,他要殉情其實跟我真的沒有太大關係吧。楊海在我還沒回神時就直接出手攬起我的腰,對這種對待我實在是無力吐槽,單手臂力能有他這麼強的人也沒有他那對鬥了如指掌的水平。為了爭取自己自主行動的自由,我在他的臂彎裡喊了一句:“放我下來,楊海,張起靈比你可長得好多了,也沒有強迫過我做什麼。”
他聽到這句話後像是被釘在原地了,我意識到自己的調侃換來的是他的認真給他帶來的傷痛。在他頭也不回的講完話就與粽子們開始廝殺時,我的心裡掠過一絲悲涼。
風,在耳邊呼嘯而過,袍子被風灌滿,在半空中顯然不夠傾國傾城。這一次不顧一切朝我跑來的不是吳邪所期盼的將軍出現了,而是千年之後的某個面對強大對手時經常自損三千也要達到母的的洋粽子朝我奔來。
落在他身上的那一瞬。“明明知道你不會有危險,但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