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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有,那就讓她來亡他吧。
烏襄一手扶著窗框,望著外面的眼底一片冰冷。
蘇素接觸這一行也差不多有二十年了,但這樣的場面還是第一次看到。
她知道天譴,某種意義上而言,玄門延續這麼多年,以伏妖降鬼為己任,大的方向沒有錯誤,天譴的存在居功至偉。
這個人也不知道幹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才招得這樣聲勢的天譴,蘇素有些慶幸,這樣的人如果被林通之帶走還活下來,只怕也是一個禍害。
心中不由祈禱這雷能劈得再猛烈些,直接劈死他得了。
也是巧,她這邊剛想完,天上的雷電就像是受到挑釁,又狠狠砸了一道下來!
把烏老爺子好不容易蓄積的力氣劈得稀散,雷電焦灼他的□□,淨化他的靈魂,以如此嚴苛的懲罰震懾著每一個意圖越界的修行者。
烏老爺子的氣息弱了下來,那雷電形成的光球內裡越來越純淨,在這樣的自然……或者說是天地力量的清洗下,那由貪婪、罪惡交織的軀殼與靈魂只留下了最本質的能量,回歸天地間。
即使最後雷電散去,看著那片草木依然完好的地方,所有人都沉浸在那對最後一幕的回味之中。
或膽懼,或敬畏。
就連那一開始趾高氣昂的玄門三人都忘了要質問九處袖手旁觀的事。
一瞬間的感悟還需要往後無數次地思考來加深理解。
有的人重視,就會在心中反覆體味。
有的人卻過之即忘,只因心念失衡,修行的初衷早已不純粹。
回過神來後,林通之三人一邊慶幸於自己跑得快,不然萬一那天雷漏了兩道到身上,真是不死也要脫層皮。
一邊也暗暗猜測,這疑似谷師伯的人究竟幹了什麼,才會落得這樣的下場?
雖說是疑似,其實林通之內心已經偏向於認定這被雷劈死的就是谷沖霖了,主要也是因為他師父的一番話——
「你谷師伯性格桀驁,且喜歡行危險之事,當年也是因為門內對他的質疑聲頗大,他才會一氣之下脫離師門。他這次遭遇生死大劫,你們找到他後務必將人活著回來,畢竟是你師祖唯一的兒子……」
林通之臉上有些發苦,師父他老人家也太看得起他了,他哪有能耐從天譴底下搶人?
「蘇組長,你們在這次活動中罔顧同伴安危的行為,我們會如實上報!」重新返回樓上,林通之將槍口對準了蘇素,冷著臉說。
蘇素壓根不會被他嚇到,點了點肩頭一個攝像頭一樣的裝備,皮笑肉不笑說:「剛才發生的所有事情我都有影片錄下,熟黑熟白,相信上面會有判斷。」
「你!」林通之被她的態度氣到,但心裡其實是虛的。
畢竟在他靠近之前,那疑似谷師伯的人可一直好好躺著呢,他都不禁懷疑是不是自己喊話的時候把人刺激到了。
雖然氣虛,但因為一直以來優勢地位,即便對方手裡有對自己不利的證據,林通之也並未多擔心,只是因為少了向對方問責的藉口而有些生氣罷了。
「蘇組長果真如傳言一眼,做事謹慎,不過是一個接人的任務也要時刻開著攝像。」他陰陽怪氣地沖蘇素拱了拱手。
話說著像誇人,但聽起來更像是在內涵人謹小慎微。
這種程度的諷刺,蘇素根本不放在心上,笑了笑:「還行,正常工作流程而已。」
其實任務中開攝像這個行為,也是為聯合處這些人弄的。
之前有一次兩邊合作的任務,過程中出了岔子,起因是聯合處那邊的人先違反規定,然後九處這邊跟著也犯了事。
到了懲罰的時候,因著雙方都有錯,當時兼任聯合處周通倒沒想著要追根溯源罰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