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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沒有人回答他。
裴志遠慌了,「蔓蔓?楊蔓!你怎麼了?」
他伸手往剛才楊蔓所在的位置抓去,抓到了一隻手,他鬆了口氣,語氣有些嚴厲:「楊蔓,你在幹嘛?不要嚇人!」
楊蔓沒有說話。
裴志遠有些惱怒,抓她的手不禁用力,「這個時候你別玩了!」
那隻手無力地被他抓著,不反抗也不出聲。
裴志遠將手收緊,手掌的感覺冰涼刺骨,像死人一樣。他被自己的聯想嚇了一跳,猛地將楊蔓的手甩開,自己往後退,背靠茶几,嗓子跟堵了東西似的,突然說不出話。
他顫抖著手,想要再去找自己的手機,他現在很需要光。
手再次覆在茶几上,剛一落下,那種讓人生厭的粘糊感就迅速纏了上來。裴志遠喘著粗氣忍耐著,他的腦子裡白茫茫一片,突如其來的恐懼佔據了他的心神。
他甚至聞到了一種很噁心且令人作嘔的腥味,他想屏住呼吸,可渴望氧氣的本能又迫使他的肺泡不斷脹收,滿鼻腔都是噁心的味道。
在頭暈目眩之時,他的手終於摸到了一個硬物。
是手機!裴志遠驚喜地將它抓過來,按亮。
黑暗的房間裡終於有了光,裴志遠這才鼓起勇氣再次去叫楊蔓:「蔓……」
另一個「蔓」字還沒出口,他就被眼前的景象嚇失了聲。
只見剛才還和他親密無間的女人躺在血泊裡,一隻手無力垂下,另一隻手扭曲地卡在沙發背上,那雙失去生機的眼睛死死地盯著他。
「啊——」短促的驚叫從他喉間衝出。
他嚇得整個人跳上茶几,又滑倒,狼狽地翻到在地。
顧不得疼痛,他連滾帶爬往遠離屍體的方向跑。
砰!慌不擇路地撞到一個背對著他的人身上。
被撞的人紋絲不動,他被反彈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還處於驚惶失神的狀態,裴志遠條件反射問:「你是誰?」
背對著他的身影長發齊腰,白色的衣擺垂到膝蓋,從衣擺到她裸、露的腿上都有暗色的汙漬流淌。
問完之後,裴志遠才意識到這人的出現有多麼詭異。
不給他收回問話的機會,許寧靜發出低低的笑聲,「我是誰?」
「三年沒見,裴老師……別來無恙。」
隨著她的轉身,裴致遠的神情也從害怕變成驚恐萬分。
「許……許……」他瞳孔放大,整個人都顫抖,卻始終喊不出那個衝到喉嚨口名字。
許寧靜兩眼森然,皮笑肉不笑:「致遠,你這是忘了我的名字?我可是時時刻刻記得你,寧靜……等你等得好苦。」
已死的人再次站到自己面前,裴致遠被刺激得頭皮發麻,慌亂地大喊大叫起來:「不……不要,你別找我!」
許寧靜逼近他,表情逐漸猙獰:「我為什麼等不到你?他們笑我為娼婦,罵我不知廉恥,你為什麼不來幫我解釋?」
裴致遠不敢看她,慌張狡辯:「我……我沒辦法,他們都攔著我……不讓我去。」
看著這個永遠不知悔改的男人,許寧靜眼神冷到了極點,「他們是誰?」
他們是誰……裴致遠目光一轉,不假思索指著那邊橫死的楊蔓屍體:「是她!是楊蔓不讓我找你!她威脅我……」
這樣漏洞百出的藉口聽得許寧靜大笑:「哈哈哈哈,竟然是這樣——」
笑聲驟止,許寧靜一巴掌狠狠打過去。
「啊!」男人慘叫,臉上出現四道血痕。
附著鬼力的傷口可不止是痛一下那麼簡單。
「這個回答我不喜歡。」許寧靜恨毒的盯著他,繼續質問:「你明明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