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嫻妃胸口劇烈起伏著,見她這樣又不忍再責罵,苦口婆心道:「你別忘了自己的身份,你是公主,你身上就有公主該擔的責任和使命。」
楚姮娥緊咬著唇,看著地面,眼眶裡淚水不住的打轉,「做公主就什麼都不能由自己嗎?」
那她寧願不做公主。
「你知不知你在說什麼?」嫻妃聲色俱厲。
楚姮娥一聲不吭。
嫻妃揉了揉額側,「從今日起,禁足一個月不能再去外朝。」
楚姮娥不敢置信地抬起頭,哭道:「母妃!」
「再說一句兩個月!」自己生的女兒她怎麼可能不心疼,嫻妃逼自己狠下心來,冷聲道:「你要是再見那個畫師,我就讓你父皇處置了他。」
「送公主去休息。」
伺候楚姮娥的宮女上前輕聲道:「公主。」
楚姮娥死死咬著唇,一把推開她跑出了永寧宮。
從皇宮出來,坐在馬車裡,裴知衍全程都閉著眸在假寐,季央與他說話,他也只是淡淡嗯聲。
季央問:「夫君是太累了嗎?」
聲音聽起來顯得小心翼翼,裴知衍靜默許久,才道:「只是在想些案子上的事。」
季央翹翹嘴角,體貼道:「那我不吵你。」
回到府上已是掌燈時分,裴知衍讓下人帶著季央去花廳用膳,自己則藉口處理公務去了書房。
裴侯爺與五城兵馬指揮司康大人和英國公一同出了府就還沒回來,晚膳就只有季央與秦氏兩個人用。
菜色很豐盛,味道也都極好,可季央卻沒什麼胃口,她總覺得裴知衍從宮裡出來後就好像整個人都冷淡了下來,又對她豎了起高高的牆。
秦氏見她心不在焉,關切問道:「怎麼不吃,可是飯菜不合胃口。」
季央搖頭,「不是的,都好很吃。」
秦氏笑道:「那怎麼不多吃點,你瞧你那麼瘦,得好好養養。」
季央看了看花廳外,問道:「母親,世子平日裡也是這麼忙嗎?」
秦氏見她是惦記著裴知衍,笑了起來,「他常這樣,忙起來就不知道吃飯,不用管他,廚房留了飯菜,他餓了知道吃。」
季央柔柔地點頭,「那我等會兒給世子送去。」
用過晚膳,天已經徹底黑了下來,季央端著飯菜朝書房走去。
窗子處透出柔和的光暈,裴知衍的影子倒映在窗子上,季央望著他的身影,忽然有一種不真實感,這種不真實感讓她心裡發慌。
季央笑自己犯傻,他們已經成了親是夫妻了,是要長長久久在一起的,她走上前推門進去。
裴知衍聽見聲音,頭也不抬道:「何事?」
他以為是高義,從前季央從不會主動來他書房,而現在他還沒習慣。
直到夾著委屈的聲音傳來,裴知衍才頓住了筆。
「夫君好生冷漠。」
裴知衍抬頭,季央婷婷裊裊的站在哪裡,眼睛眨巴眨巴,又是來搓磨他的。
「你怎麼來了。」
裴知衍看到她手裡的飯菜,唇線輕壓,又多此一問了。
季央上前將他桌案上的摺子都推開,把飯菜一樣樣擺出來,手臂抬落之間,裴知衍可以聞到她身上清幽的香氣。
待她擺弄完,他才道:「我不餓,而且我還要忙。」
季央才不管他是不是在趕人,垂眸下眸道:「你若不吃些東西,會餓壞身子的。」
她拿了筷箸遞給他,話說得委屈,「吃完了我便不擾你了。」
裴知衍想拒絕,可季央擺給他一副隨時會委屈哭出來得模樣,他只能接過碗筷吃飯。
裴知衍慢條斯理的吃飯,季央就在一旁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