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頁(第1/2 頁)
但她又不得不感慨一句英雄難過美人關,概因到了此種地步,那人竟都未真正降下雷霆責懲,僅是這份容忍,便讓她放心,即便是被抓到,也終還是有迴旋的餘地。一切,都看上天如何安排吧。
朝堂之上,乃至盛京百姓人人皆知小霸王鳳太尉自那日痛失所愛短暫失態後,手段行事越發狠辣,且見不得紅色喜事,遂都自覺的不穿紅掛彩礙他的眼。
直到近日見他重騎了紅脂馬,那眼中狠厲酷辣及觸之即死的不好惹之氣好似烏雲散去,眾人這大半年來謹言慎行的緊張心思也終是得以喘息。
卻不想這口氣還沒落下,便被他無半點徵兆的參折給驚在了當場。
「啟奏聖上,臣也以為禮部所憂青河國公主和親不成久居盛京確是不妥,但其終為清河國國主表衷之證,若送其回返倒顯得我宣朝無容人之量。既清河誠心求和,且自願割讓城池又送公主和親,足可證明其臣服宣朝之心,既如此,我朝不妨笑納便是。」
話音一落,朝堂之上一片譁然。
這清河公主入京一年有餘,為何至今和親不成在場眾人皆都心知肚明。那女子容貌勉強尚算的一般,甚至可以說是有些粗獷,而其人粗蠻無禮體型健碩與之國名半點沾不上關係,若非知那清河國主只得一女,當真忍不住讓人懷疑送此等女子過來其意在羞辱。
宣帝天子之尊,這等粗俗女子自不配伴架君側,便是退讓一步,太子又乃儲君,如今忙於學得帝王之術為天子分憂尚分身乏術,自不可能將此女送到東宮令其煩憂。
宣朝乃上國,自也不會因一女子而影響兩國和平,遂那清河公主也就一直養在盛京。宣朝地大物博繁榮昌盛,一個小國公主只當個貴女榮養著就是,至於和親一事兩國便都默契的未再提及。
只不知今日禮部為何突然上折言及其久居盛京不妥之事,更令人詫異的是這鳳太尉竟攬了這等閒事,還直言笑納?讓誰笑納,天子?還是太子?二者若是有意,還會等到今日?
眾人實不知他用意何在,但卻有志一同低下了頭,誰也不去多嘴附和或是反駁,左右還有天子高座廟堂不是。
宣帝卻不辨喜怒的哦了聲,看著他立在殿中昂藏挺拔唇邊帶笑的模樣,不動聲色的開口:「太尉仔細說來。」
鳳敖抬起頭仰望龍椅上的天子,微微一笑:「眾所周知霆王殿下一心為國勞苦功高,又領兵在外受盡苦寒,臣與殿下親如兄弟自看不得他衾被寒涼,且他那等冷性之人,恰得需一活潑女子為補,暖慰身心。而清河公主雖才德欠缺,但正是此天真活潑熱情似火才恰恰好與霆王互補,既慰了霆王,又予以清河交代,正可謂兩全其美。還請聖上明鑑。」
「」
一個形如男子的女子被說成天真活潑,這太尉大人可真能指鹿為馬,也不知霆王如何得罪了他,才招此心梗之事。
眾臣低垂的臉上不約而同的撇了撇嘴,心中均如是腹議。
宣帝看著他一臉義正言辭冠冕堂皇的模樣也不禁眼皮跳動,心中也與朝臣一樣猜是他兄弟倆鬧了彆扭,他雖瞧不上那公主,但他將這小小之事說到了兩國和平之上,他還真斥不了他胡言胡鬧。
「清河公主雖身份不差,但霆王既是王爺,又乃國之重臣,其王妃人選自也不能如此輕易定下,此事,容後再議。」
天子未能當堂同意本就在鳳敖意料之中,遂當天子將他叫去御書房後,便二話沒說先撩袍跪下搶先說道:「舅父容稟,上元節我痛失所愛您是知道的,可我剛剛得知,我之心愛女子身亡竟還有霆王從中作梗,初初聽聞我也實不敢相信,可若無實質為證,我如何不會拿到您面前說話。但我二人終是親如兄弟,又都同朝為官為您效力,我雖心痛但也不會公報私仇。但他奪我所愛,我實咽不下這口氣,遂便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