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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前,不差一分一毫。
翟鶴輕輕地吹了聲難得的口哨,疏桐則是將自己從前海賊的氣質展露得無遺。
“就好好讚許一下你們的膽量吧,竟敢一而再在這塊我們的地盤上撒野。”從兜帽中垂落出幾縷淺金色的捲髮,女子胭脂色的唇瓣向上止不住揚起,“就順便,送你們一份「獎勵」吧。”
她看了眼一旁偷偷探頭出來滿臉好奇心的小孩,補充道:“小孩子們可別偷看哦,不然就把你賣掉。”
刀刃的光芒耀眼,異邦人的容貌卻是妖豔。
最後的結果當然是官員躺了一地,雖然沒死但是基本都去了半條命。
把地上一個個挺屍狀的官員綁好扔進他們自己的馬車裡,所幸馬兒識途,不然還不知該怎麼處理這些人。
疏桐一揚馬鞭輕輕一抽它便拉著車跑遠去了,然後她感覺到下面有人扯了扯她的裙襬,順著往下去,她便看見了一個年紀應算作較大的男孩子,他仰頭問著:“吶吶大姐姐,那個紅頭髮的頭領姐姐呢?”
——原來指的是尤娜啊……
“啊……你說頭領姐姐啊,她……”彎出一抹笑,疏桐正打算回答的時候,胸腔裡傳來無法忽略的異常,心跳驟然加快了好幾拍,引得她下意識的按住了心口,然後這樣的鼓動在幾秒後便停止了。
撥出一口氣,疏桐皺了皺眉,卻對上身前孩子擔憂的眼眸,她放下手,極其隨意地將鬢髮別到耳後:“那個姐姐今天在別的地方哦,不過之後她也會到這裡來的,不用擔心。”
孩子得了她的話,興高采烈地走了。
而疏桐則是站在原地垂下頭,嘴角的笑意已然消失,她抬起的左手罩住眼前和額頭,淺金色髮絲打下微卷的陰影。
——為什麼會有那種感覺?明明已經很久都沒有出現過了……
——但是這個感覺,和那時候那件事是一樣的……
——難道……?
“疏桐?”肩膀上搭上來的手喚回了疏桐的意識,翟鶴的聲音近在耳畔,“怎麼了嗎?”
“嗯……有種不大好的預感……”五指探進自己的發中並且向後攏,疏桐苦笑了下,“和婆婆那時候一樣,一樣的預感……”
——這次這個莫名的靈感,害死的又是誰?
看著眼前女子嘴角略帶自嘲的弧度與那雙赫然心不在焉的碧眸,翟鶴心下一窒,不自覺伸出手來。
疏桐感覺到他握住自己的手,貼近的額角傳來溫度,耳畔的聲音低沉逐漸令她平靜:“別想多,處理好這邊我們就回去了。”
“嗯……”疏桐閉了閉眼,深吸一口氣後輕輕掙脫開來,衝面前人微微笑了笑,“繼續看著吧,我沒事了。”
隨即她轉身進村檢視。
確保了官員一時半會不會再來了,翟鶴和疏桐以最快是速度返回原來的村子。
映入眼簾的是村民為死去的孩童舉行的哀悼儀式,一旁被陰影遮蓋的尤娜和已經昏迷了的弦亞。
那個孩子,是最初扯著她的裙襬問著有沒有看到過白色的花朵其中的一個。
疏桐輕輕一揚手,有什麼便倏然飛入了點燃的火堆裡,她雙手交叉按在胸前無言祈禱,用的是婆婆從前教她的,那種不知名卻熟悉的語言。
【謹以其生於斯長於斯,佑其再無懼苦痛傷悲。】
純白色的花瓣在火中枯萎焦糊,最終化為灰燼。
——你看見了吧?這般貧瘠的土地上,也能開出這樣的花來。
——即使最終命殞身死。
是夜,因為弦亞仍舊處於昏迷狀態,讓出了帳篷的尤娜和悠搬到了外面,然而露宿這樣的事情對於疏桐並沒有什麼大不了,而尤娜則是甚少出來睡覺。
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