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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上朝的多是文官, 文官以丞相為首,不少人都悄悄去打量丞相的神色, 卻發現丞相同他們一樣一臉震驚。
朝臣們呆若木雞, 只知道呆愣愣站著,但臉上的神色卻變來變去。
其中以沈尚書最為顯眼。
沈尚書是個老學究,最為講規矩, 女子上朝這種事情對於沈尚書而言是萬萬不可能接受的。
但偏偏淑貴妃是自己的親女兒,若是親女兒能夠掌權,能夠在朝堂上擁有話語權,對於沈家是萬利無害的。
因此沈尚書的表情變來變去, 想要勸阻, 卻又忍不住欣喜。
若是淑貴妃能夠臨朝參政,那麼他沈家將會是大宴開朝後第一人。
不是以太后之尊協年幼天子治理, 而是真正的入朝參政。
眾人看到沈尚書的表情後,心中更是複雜。
最後還是有御史大夫打破了朝堂中的寂靜。
「女子參政於理不合,陛下難道要違背祖宗禮法嗎?」御史大夫語調激昂,臉色也變得憤恨,彷彿慕行徵這位天子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
慕行徵坐在上首,靜默看著自己面前的朝臣,從丞相到六部尚書,再到後面的各個官員。
最後又落在了第一個站出來的御史大夫身上。
「祖宗禮法不可廢啊!陛下!若女子臨朝大宴必將大禍臨頭!」御史大夫注意到慕行徵的視線,反而更加無所畏懼, 又一次向前跨出一步,展現自己抵抗皇權的決心。
慕行徵心中嗤笑, 神色卻轉移到站在御史大夫身後的那些人。
「陛下,女子臨朝一事事關江山社稷,並非兒戲。」此時站在首位的丞相,終於出聲。
似乎是丞相的出聲,給了身後諸多文官勇氣,一個個從列隊中站出來,指責成瑞帝想要女子臨朝一事荒唐至極。
「在各個地方開設學院,在京都太學之外設定專業學府,這些都是於民有利的事情,陛下想要教化百姓,臣等自當支援,只女子參政一事,著實不可。」
「臣自有熟讀詩書,一腔熱血報以帝王,但若陛下您非要臣與女子為同僚,那臣這官不當也罷。」
又一人站了出來,支援御史大夫的人越來越多。
此時的御史大夫像極了昂首挺胸的大公雞,勢必要讓陛下將女子臨朝一事收回成命。
慕行徵一直保持著沉默,事不關己地看著朝堂上的鬧劇。
一直到現在他才看清楚,他自認為一向平淨的朝堂,是因為自己從來沒有涉及到這些人的利益,因為每條指令發下去都是符合他們意願的。
丞相在朝臣中影響力是他這個帝王的數倍。
這朝上無數臣子彷彿只知丞相,而不知他慕行徵。
慕行徵知曉丞相這麼多年從未有過反心,但如今朝堂局勢依舊讓他心涼。
這是丞相沒有反心,一旦丞相有了反心,想必大宴會以更快的速度成為丞相的囊中之物。
或許是慕行徵的長久沉默,給了大臣們進諫的資本和底氣。
御史大夫的態度愈發堅決。
「若陛下執意如此,臣今日也只能撞柱明志,以告慰太祖太宗了。」
說完御史大夫便撞柱而去,旁人阻擋不急。
御史大夫並未氣絕身亡,只是昏了過去,額頭上鮮血直流。
慕行徵坐在龍椅上,手指摸索龍頭的形狀,突然覺得有些無趣。
對御史大夫的行為,他依然不發一言,只讓周圍伺候的宮人,將御史大夫拖了下去。
但眾大臣原本奮身進諫的氣勢彷彿無形之中被打散了,再聯不成一個整體,朝臣一時間有些喏喏,又一次有人去看丞相。
但此番的丞相也像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