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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對於沈楠枝的驚訝,楚舫的心驚,身為被罵人的慕行徵整個人卻十分冷靜。
他阻止了楚舫的動作,沒有問罪,反而重新給楚舫賜座,仔細詢問有關楚天行生病之後的一言一行。
想起賞賜初遇楚天行時,散發的那股讓人噁心又很快消散的氣味。
慕行徵覺得上輩子的楚天行定然也在眼前這具身體之中,只不過尚未取得身體的控制權,所以那股子氣味才會從有到無。
但聽完楚舫的仔細解釋,慕行徵自己也有些拿不定主意。
若是現在楚天行的身體之中有兩個魂魄,為何會覺得自己是個將軍?
可若方才見到他的是登基為帝的楚天行,按理說見到他也不應該如此激動,至少不應該張口閉口就狗皇帝。
那模樣反而像是最初起兵反叛,稱自己為將軍的時候。
但之後的語氣卻又不像。
慕行徵在心中沉思,視線落在了坐在一旁一直安安靜靜的沈楠枝身上。
沈楠枝現如今正饒有興趣地觀察暈倒的楚天行。
此時的楚天行像個柔弱的小白臉,絲毫同書中的英勇對不上號,但方才那句狗皇帝,還不停在腦中回放。
她記得原書中最開始楚天行一直稱慕行徵為狗皇帝,但自從佔據陽工山的鐵礦之後,楚天行的人手進一步擴張。
從他自己口中已經很少出現狗皇帝這三個字了,只是身邊人提起時自己沒有阻止過。
「愛卿不必憂心,不妨請長悟大師來看看。」慕行徵垂眸看著地上半死不活的楚天行,心中竟然還有些惋惜。
他這輩子終於學會了用人,但尚未得到楚天行,他竟然將自己搞成了這副模樣?
也不知這病症能否治好,若是能恢復正常,楚天行日後定然會是自己手下的一名能臣,但若是治不好,便只能將楚天行處死以報大仇了。
長悟的動作很快,將楚天行安置在了空閒的廂房。
長悟的醫術不弱,但診斷到楚天行的脈象之後,卻忍不住皺起眉頭。
楚舫跟在長悟身後,看見長悟的表情,自己的表情也變化起來。
此時的楚舫像是無頭的蒼蠅,他不知自己兒子是否還有救,也不知楚家是否還有救。
「如何?」慕行徵挑眉,看著始終未醒的楚天行。
「脈象紊亂,絲毫不像常人。在下觀這位客人的面向應該是個長壽之相,但不知為何此時的面相上竟然蒙了一層血霧,大吉變大凶,命格已改。」
沈楠枝看不出面相如何,她更傾向於或許是因為某些情節的變化,讓楚天行覺醒了自己上輩子的記憶。
比如原書中根本沒有慕行徵去雲州請楚天行入京,和調任楚舫入京的情節。
這兩個情節是慕行徵重生之後出於自救的本能而做出的改變,也正是因為這種改變,讓原本能夠按照書中情節發展當男主的楚天行,覺醒了男主的記憶?
當然這些想法都只是沈楠枝自身的猜測,如今楚天行昏睡不醒,長悟從脈象上也診斷不出具體情況。
房間的氣氛逐漸冷凝。
沈楠枝走近長悟,詢問對方是否會心理治療,催眠術。
為了防止長悟聽不懂,沈楠枝特意自創了個詞彙,詢問長悟是否能夠同他人的神魂交流。
沈楠枝問出來的時候,並沒有抱有希望,不曾想長悟只是皺眉思考了片刻,便點頭說能。
只是為了保證效果,需要再次將楚天行從昏睡中喚醒。
是以長悟讓人去取自己常用的銀針,卻被慕行徵阻止了。
不需要銀針,只需要一桶涼水。
小道士不知慕行徵的身份,聽到慕行徵的吩咐,驚訝抬頭想要勸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