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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聞都是越傳越神奇,越神奇越有人信的。
於是一直站在旁邊做壁花的靜貴妃終於動了,只見她溫婉一笑,優雅道:“臣妾願往謐園小住,體察後宮子民辛勞,以便日後更好得管理宮中事務。”
這番話說得……
太后滿意了,笑拍著她的手,對自己這個識大體、懂進退內侄女是越看越愛。關於靜貴妃住哪的這場座談會就此散場,至於靜貴妃真的入住謐園之後,整日被那提水聲,搗衣聲,刷馬桶聲吵到神經衰落,大摔杯子發脾氣這些事……嘿嘿,就不在姜清如的關注範圍內了。
開春了,太后的壽辰就快到了,一直只在別人口中聽說的顯王也終於入京了。
據說在入京這事兒上,顯王還擺了皇帝一道。皇帝為了讓這個弟弟路上安全些,特意派了兩位督查史去封地迎接顯王,並一路護衛入京。結果這倆督查史人是接到了,喜滋滋上報天聽,說是已經送到半路上了,再過個七八天就能入京了;就在這份摺子遞上皇帝案頭的當天,宮門守衛便有人手持皇族令牌,聲稱自己就是顯王!
守衛不認識顯王,不敢擅自放行,只好拖延著讓人去通報上司,這他搞不定了。
那顯王也不著急,勒緊了胯·下黑馬,帶著幾個侍從,氣定神閒得等在宮門口。直到京畿長親自趕來忙不迭得迎他入宮,顯王這才勾唇一笑,驅馬前行,路過先前攔著他的那倆守衛時,手臂微抖,馬鞭梢帶著凌厲的破空聲直甩下來,“啪啪”壞了那二人一對招子!
“認不得本王,留著狗眼何用?”
那二人倒在地上,捂著滴血的眼睛翻滾哭嚎;純黑色的馬鞭上泛著中人慾嘔的血腥氣——顯王年輕俊朗的臉上現出一個邪氣的笑容來,他打馬飛馳,竟然直闖過儀門,直到金鑾殿前才翻身下馬,朗聲笑著大踏步走進去。
“皇兄,臣弟回來了!”
殿中,皇帝正與幾位重臣商議國事,因這幾位朝臣年紀都大了,皇帝特意賜了座的。聽得這聲,幾位大臣忙起身行禮,其中李宗翰又是顯王的親舅舅,情分與別人不同,更是笑道:“子正這一別逾年,越發英挺不凡了!”
皇帝掃視一眼正對著自己這好弟弟躬身行禮的眾大臣,緩緩起身,也大笑著從上來,拍著顯王肩膀,道:“走,母后給你安排著洗塵宴呢!”
這哥倆並肩往後宮走去,顯王手裡還提著那沾血的馬鞭,皇帝瞄了一眼只作不在意,一邊走一邊娓娓道來,“子正,朕知道你素來是放誕不羈的性子——朕就怕你這個,也最羨慕你這個。如今戰事頻頻,前番朕才得了密報,說是北疆的探子入了中原——就在你封地邊郡抓到一隊。朕要你上京,又擔心你路上安危,特意選了膽大心細的倆人帶兵去護衛你……哈哈,”他爽朗一笑,“不過朕知道你向來不耐煩被人跟著,這次果不其然,也給你甩掉了……”
抓的那隊人的確是探子,但是到底是從北疆來的還是從顯王封地來的還真不好說;他這邊派出的倆督查史,是守衛還是防備,也不好說。皇帝一面說著,一面看著顯王臉上神情。
顯王不過年方十七,身體卻已經發育到年齡前面去了,比皇帝還要高出半頭去,隔著騎馬裝仍能隱約看到胸前肌肉的輪廓;只是生了一張招桃花的臉,英挺的鼻子,瀲灩的眉目,再配上他偶爾邪氣的笑容,當真能迷惑不少天真少女——她們看不到他身上的血腥氣。此刻聽了皇帝這麼說,顯王不置可否,只點點頭表示聽到了,待走到入長壽宮的甬道上,他忽然揮揮手示意身後的侍從停下,對著皇帝咧牙笑道:“這幾個廝殺慣了的,我怕驚了母后。”
皇帝“噢”了一聲,看了看小夏子。
小夏子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