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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謝危邯抬手,指腹輕柔地按在他眼角,細細碾過,嗓音拉長:「是因為你。」
影響我的,一直都是你。
親愛的,清醒一些,也只會是你。
沈陸揚的心瞬間,跳漏了一拍,而後跳得更快。
他壓抑著失控的心跳,呼吸變得急促,一個想法在腦海里成型,不等經過縝密思考,就怕錯過什麼似的,脫口而出。
「那能因為我,不觸碰紅線麼?」嗓音因為忐忑和心跳變得沙啞,清朗乾淨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謝危邯,緊張地等待一個答案,像在臉上寫著「快答應我吧」。
謝危邯收回手,似乎對他這個狡猾的提議有些興趣,笑了聲,反問:「那我能得到什麼?」
沈陸揚第一次見到這樣的謝危邯,藏在骨子裡的惡意緩緩攀附,在陰影裡融合,勾勒出最原本的模樣——擁有一副美麗皮囊,善於引誘人類的魔鬼。
他不害怕。
反而,沈陸揚嚥了口口水,覺得更誘人了。
沈陸揚不自覺地從靠著車門的動作,轉變為靠向左面,他指著自己,笑起來眼睛彎著,像個哄著朋友的大狗狗:「你能得到一個高高興興的我,你的好朋友。」
他的重音在高高興興。
「除了擁有你,」謝危邯嘴角牽起縱容的弧度,重音落在了沈陸揚口中的「我」,「對於我受到的冒犯,你會怎麼做呢?我最好的朋友。」
謝危邯早已將沈陸揚歸屬到自己的世界裡。
凡是敢越界觸碰的人,都要付出代價。
這不是懲罰,是規則。
凌駕於所有的,規則。
「我幫你收拾他,」沈陸揚手撐著座椅,身體不自覺歪向駕駛座,湊近,惡聲惡氣地說:「絕對讓他不敢再有下次!」
謝危邯覺得有趣:「你不是說,你不適合處理麼?」
「如果冒犯的是我,我無所謂,我不生氣,」沈陸揚拎得很清,「但是他冒犯你了,我肯定要幫你討回公道。」
雖然冒犯謝危邯的理由,是威脅了他。
繞了個大圈,沈陸揚還是得去幫自己找回這個場子,他如果不找,謝危邯親自去找,那就不一定是多大的場了。
地球磁場那麼大的場也說不定。
見對方沒說話,沈陸揚再接再厲,臭不要臉地往自己臉上貼金:「我們關係最好,所以謝老師,你得為了我守住紅線。」
謝危邯輕撫他湊過來的臉龐,將耳朵夾在小拇指和無名指中間,力道不輕不重地揉捏,陳述事實:「揚揚,你讓我吃虧了。」
沈陸揚半邊身體都被臉側的感覺佔據了,撐在座位上的手指撓了撓,忍不住主動蹭了蹭謝危邯微涼的掌心,像只催促主人愛撫的狗狗。
他捱得更近,鼻尖的紅酒香濃鬱起來,錯覺一樣圍繞著後頸腺體,順著後頸,酥酥麻麻的舒服蔓延向下,停留聚集在尾椎,他喉嚨間「咕咚」一聲,晃掉腦袋裡漿糊一樣的旖旎,打著商量:「那怎麼能不吃虧?」
「你在試探我的底線麼?」
「我可以做你的底線不?」
「不可以,」謝危邯手指下移,托住他的下巴,眼神寵溺而縱容,唇角弧度玩味,「我不會觸碰我的底線。」
沈陸揚揚起脖頸,脆弱的喉結毫無防備地暴露在捕食者面前,他眨了眨眼睛,像在思考答案,更像,完全沉溺於眼前的人。
不知道過了多久,沈陸揚手臂用力撐起,再也忍不住,或者再也不想忍,徹底倒向左側——吻在了謝危邯唇上。
濕潤,笨拙,溫暖。
沈陸揚著魔了一樣,腦袋扣在他肩膀上,蹭了蹭,低聲說:「那底線能碰你不?」
第40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