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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踏青戲看似簡單,但埋了一個劇後期才會被挖掘出來的伏筆。
路遇狗群追逐,兩人雖說武藝高強,但也不想和這群小狗計較,所幸就放鬆身心,一陣狂奔,結果臨末了,二人躺在草坪中望天空,看雲看花看草,直到這時,白胤文才發現拓跋竣的發冠散亂了。
他主動提出要幫拓跋竣束髮。可動作卻有些遲疑。
但不知怎麼的,他也不是沒有幫拓跋竣束過發,但往往都是在一些艱難的時刻。受重傷了,命懸一線,狼狽的時刻,這次涼風吹拂,綠地縈繞,拓跋竣淺笑著看他,他反而卻不知如何是好了。
「柏生,聽好了,」孔遊面目相當嚴肅,「這個時候,你的難點就來了。」
柏生見他這麼嚴肅,自然也洗耳恭聽:「你說。」
方圓很不放心地湊過來,還以為會聽到什麼感情的糾葛,情緒的釋放,結果孔遊深呼吸了半晌,把手裡頭那個動圖再度慢放了05倍:「不是我說,這個特殊束髮方式還真的很難,我學了三遍都沒學會。」
方圓:「?」
這他媽是重點嗎?!!
柏生對此不屑一顧。
手藝活,誰還能比他更懂手藝活?
五分鐘後。
「加導。」柏生誠懇建議,「要不咱還是找一找這附近能不能徵用幾個手替當壯丁。」
孔遊:「你以為手替跟狗一樣滿地跑啊!」
「這不用梳子能梳得了?」柏生一看就會了,結果腦子會了,手還是不會,「要不你帶把梳子給我,我就會了。」
孔遊:「……誰出門踏青隨身帶梳子啊!!而且那個畫面不會很奇怪嗎!!」
柏生想了想,發現確實,不僅很奇怪,而且畫面的逼格還會被迅速拉低。
他兀自冥思苦想了半晌,再度信心滿滿地上陣——
結果頭一次被卡了:「卡!」
柏生:「?」
「拜託你。」孔遊深呼吸一下,道:「不要讓自己像一個剛進修回來的tony老師。」
柏生:「……」
他被勒令下場休息。
回歸第一場就不是很順利,方圓比他還急,又開始嘩啦啦地翻劇本,沒翻幾頁,那張黝黑黝黑的臉蛋上再一次出現了不堪入目的表情:「這是能播的嗎?」
柏生還沉浸在自己被叫做tony老師的餘韻中,慢吞吞挪過去,「什麼?」
原來,孔遊那麼重視這個特殊手法是有道理的。因為在最後的boss戰中(此處boss指男主角),女主角為了奪權必須反水而迫使拓跋竣下臺,對白胤文和蕭何此人過往瞭如指掌的她,選擇了一個明顯到甚至毫無遮掩的陽謀。
但就如拓跋竣投火而亡之前那般所說,即使是這樣顯而易見的陽謀,他與她都明白,自己一定會踩下。
新帝出巡,在那棵瓊花樹下看到了一對本不該出現在此處的伴侶。
男方坐在草坪上,而女方跪坐在他身後,隨著話語,小巧的手掌在髮絲中靈動翻飛,「一疊二弄三結絡,死生相合不相離……相公,這可是民間傳說。背棄了要受天譴的哦!」
那男人就像那時的他一般,臉上不由泛起柔和的笑意:「我明白。」
拓跋竣在八月的暖陽裡頓時渾身發冷,如遭雷擊。
那就是踏青之時白胤文為他束髮的方式。可他卻什麼都沒有說,一如既往的沉默。可沉默,又好像訴說了千言萬語——
次日,叛軍起義,攻入侯府,白胤文家破人亡,苦等一夜後,在他面前自刎而死。
他那時是什麼心情?
自己那時又是什麼心情?
明明才過了半年,拓跋竣卻好像強行將這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