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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自仇人之手,我也必須吃。”
“……”她頓了頓,為他心酸了片刻,但很快又拾回了氣勢,“就算是這樣,也沒必要不讓我進欽雲府,人命攸關,我又不會無理取鬧。在粉樓裡遇見時,你也什麼都沒說,就這樣跟淑雨一塊走了,你就沒想過我會怎麼想嗎?”
她幾乎以為蘇步欽已經做出決定了,要娶淑雨、要從此和她劃清界限。
聞言,他閉上眼苦笑。怎麼會沒考慮過她的想法,就是考慮得太多,以至於把最壞的打算都羅列在前。就像常言說的那樣,倘若一開始就沒有希望,也不會失望了。
沉寂了些會,就在姚蕩以為他又一次打算三緘其口時,蘇步欽忽然張嘴了,“知道我為什麼會得這病嗎?”
“……我又不是大夫,怎麼會知道。”
“我也記不清了。好像有一年,髮色突然開始變白,身子也越來越無力,旦旦他爹發現我的飯菜被下了毒,一種噬人心肺的慢性毒,據說會讓人提早衰老,正常死亡。”
原來,他那頭很張揚的白髮,不是出自遺傳?他說這話時,聲音很平靜,彷佛在敘述別人的故事,卻讓姚蕩心緊揪了起來,甚至在屏息在等待他繼續。
“後來旦旦他爹猝死,死因不詳。旦旦去求特使,希望他回國後能幫忙傳個話。我們都知道,回去是奢望,只求父皇都派個懂醫術的人陪在我身邊。可是,父皇只回了一句話給我……”
“什麼話?”
“生死有命,活得太辛苦,就不用硬撐了。”
“那、那你母妃呢?”姚蕩倒吸了口涼氣,幾乎能想象到,當時他有多無助。可就算皇上狠得下心,做孃的總不會也坐視不理吧?都說孩子是娘十月懷胎疼出來的啊。
“死了,也在那一年。”
“原來……你母妃是在那一年死的啊。”
“你知道她的事?”姚蕩的口氣,讓蘇步欽略顯緊張地蹙起眉心。
“不知道,只聽說她歿世後被皇上追封為皇后。”關於蘇步欽孃親的事,姚蕩偶爾從蘇步高口中聽說過些,但也只是一些,彷佛那是很禁忌的事,就連坊間流傳都沒有。
聞言,他彎了彎嘴角,連眉眼都暈開笑意,先前那些沉重的話題,好似輕易在他這一笑間淡去了,“所以,我沒有不想見你。我很想,有你在總覺得安心,只是怕你不願見到我這副病鬼樣。”
一旦所有話都說開後,姚蕩多少能體會到他的感受,是怕她會像當年的皇上一樣,無所謂他的生死,甚至是嫌棄他嗎?再思及那天盛怒之下對他吼過的氣話,她恨不得把舌頭給咬了。讓他去見鬼,說他死了也活該,她連同情都不屑……現在想來,這些話是該有多傷人吶。
可問題在於,姚蕩太過倔強,即使明知自己也有錯,就是不願承認,“呸!虧你還號稱學識比我好呢!連我都知道有句話叫‘子非魚,安知魚之樂’,你又不是我,憑什麼認定我的想法?蘇步欽!你連知情權都不給我,懂不懂這意味著什麼啊?意味著我連選擇餘地都沒有,就他孃的被你決定了思想……”
他偏過頭,安靜地看她撒野,許久,才突然伸手把她拉進懷裡,容不得她有半絲掙扎的念頭,就這樣牢牢地禁錮住,“給你機會,告訴我,你的選擇是什麼?”
“就、就不嫌棄你,會照顧你啊。”她仍是沒習慣這突然親暱起來的姿勢,擋在胸前的手,硬是想撐開距離,可惜只是一再證明這種掙扎有多徒勞。
“永遠待在我身邊陪著我?”
“你這叫軟禁!”她想起他用皇命壓下來的各種規矩。
“就算是吧。”他難得坦白,把壓抑在心頭的情愫供認不諱,“張嘴。”
“啊?”她反射性地擠出一聲滿含詫異地單音,還在困惑著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