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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蕩倨傲地仰著下顎,回道,“跟他說,吃不下會餓死,餓死了找奶媽陪葬去。”
“爺,她說餓死了得找奶媽陪葬……”又旦再次無可奈何地轉過頭,怨氣沖天地目光看向蘇步欽。
“要陪也是她陪,明兒我就去選址定個合葬墓,讓她別急。”
“姚姑娘……”
“孃的,聽見了,傳什麼傳,你當我聾的啊!”她氣呼呼地打斷正要轉話的又旦,從大大的隨身包裡掏出了個小鍋,敲了敲,“蘇步欽!我有帶凶器,在我不想跟你講話前,你最好閉嘴,不然繼續砸你,砸暈你!”
甚是無辜的又旦指了指那口看似迷你的鍋,又看向蘇步欽,衝他做了個噤聲的動作,跑去駕車前,還用唇形丟了句警告,“那鍋我摸過,很結實,您閉嘴吧。”
蘇步欽當真沒有再做聲,顯然不是畏懼了那口鍋,只是意識到昨兒的話當真把她惹惱了。女人需要哄,這他懂;可是該怎麼哄,書上沒教過!
第三十一章
來了學府後,姚蕩竟有種再次踏入紅塵的無力感,興許是先前那些時日過得太無憂無慮,她第一次感到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那些看似堆著友善笑臉的人。
從旁人討好的話語中,她才知道原來現在的自己早就今非昔比了。
琉陽城人人都知道她立了功,把八皇子從鬼門關拉了回來,龍心大悅,也使得姚家再次成為聖駕面前的紅人,皇上一賞再賞,惹來了不少非議。
據說,如果她爹去其他縣,當地縣令得舉三條歡迎橫幅才能寫滿他現在的官職呢。領侍衛內大臣啊、步軍統領啊、兼管吏部兵部啊……好多,可拽了。
反倒是身為當事人,姚蕩不知道該怎麼消化這些資訊。儘管一直都知道皇上對兔相公充滿了愧疚,可她沒料到這愧疚竟然會氤氳成如此浩大的皇恩。也許,對姚家來說這真的是皇恩,只是這些看似和她捆綁在一起的榮耀,讓她覺得諷刺。
就好像……
“現在看來你才是最深藏不露的那一個。是不是一早就看穿了那隻死兔子的價值,算計好了能從他身上撈到些什麼好處,從頭到尾都是場蓄意接近吧?”冷淑雨忽然走到她面前,把她心裡想著的那些話直言不諱地說了出來。
沒錯,姚蕩知道,一定很多人都在這麼想,可她不想為了這種莫須有的事和任何人撕破臉,“淑雨,胡說什麼吶!我怎麼可能會是這種人……”
“你還真謙虛呢。那你倒是說說,太子、蘇步欽,哪一個不是你從我手上搶過去的?還真是低估你的手段了,讓男人看得著吃不著,既不答應也不拒絕,這麼被人圍著搶的感覺很享受吧?又能順便替姚家搶功勞,讓你爹對你另眼相看,擺脫掉庶出的陰影。十三蕩,你這如意算盤打得還真妙。”
“你憑什麼就認定我沒拒絕過?我跟太子什麼關係都沒有,連朋友都算不上!”姚蕩自認始終很把淑雨當朋友,甚至寧願裝傻也要保住這份旁人看來可笑的友情。憑什麼到最後,被退婚都要怪責到她身上。
“那死兔子呢?”
“他又不是你的。”她嘟嘴,咕噥著。
“你又憑什麼認定他不是我的?”淑雨略微提高了嗓音,咄咄逼人的姿態,“誰不知道我和他只差一步就要訂婚了!”
“可是……他壓根就沒想過要答應,也沒說過喜歡你啊……”
“如果他說過呢?”
“……”一句反問,讓姚蕩瞬間閉嘴。
的確,她沒有底氣去替蘇步欽表態愛或不愛。也許,他真的說過呢?他們在之前走得那麼近。
“我從未因為你是庶出而瞧不起你,但現在我不得不說,你跟你娘一樣,搶了人家的男人,還要擺姿態。”
——啪。
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