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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田裡道的身體已經好了,有時候清水涼清晨跑步他就會陪她一起。一開始表田裡道看清水涼身體纖柔,擔心她受不住,會刻意壓低速度。
被清水涼憂心忡忡地感嘆「裡道哥哥是不是不行了」後,他就再也沒留過情面。
然後表田裡道就發現清水涼遠比他想像中厲害得多,他完全可以放開了撒歡兒。
他們跑步的時候還經常碰上對面住的,應該算是鄰居的男人安室透。雖然男人有名字,清水涼卻喜歡「波本,波本」地叫他,據說這是安室先生的外號。
但是被安室先生微笑著否定了。
再後來表田裡道就不再跟這兩個人一起跑步了。他會跟清水涼一起跑步原本是擔心她一個人會覺得孤單,現在有了別人陪她,他再去就沒有必要了。
……而且,那兩個人運動神經之發達對他這種職業運動員來說無疑是一種巨大的打擊和侮辱。
算了,他不想再看見了。
表田裡道不再來了以後,清水涼失落了好一陣。
也不是說波本不好——波本當然是最好的,人多了總是更熱鬧嘛。
清水涼嘆的氣多了,波本問她:「你和鄰居的關係很好?」
波本的心情有些微妙,他想不通黑櫻桃一個組織成員為什麼要對身為普通人的鄰居這麼關心。他已經調查過表田裡道,這個人身上沒有任何需要額外挖掘的資訊,波本對自己的調查結果很有自信。
如果不是因為組織的事情,難道是少女情竇初開?——看著也不像。
或者說如果是的話身為她的鄰居實在過於倒黴了。
清水涼又嘆了口氣。
「裡道哥哥是三年前住到我隔壁的,大概半年後我結束了組織的訓練就和他成了鄰居,這兩年裡道哥哥一直非常照顧我,所以我很希望裡道哥哥能夠開心。」
清水涼跑步的速度慢下來。
「也不知道里道哥哥最近怎麼了,我覺得他好像壓力很大,但是又不肯告訴我。我還以為叫他一起出來跑步他會開心一點的。」
波本多少知道表田裡道為什麼不開心,他是個很優秀也很有前途的體操運動員,但是卻面臨著一個殘酷的現實——身體的傷或許不能支撐他再在這條路上走太遠了。
成年人必須為自己的生活和未來負責。
兩人停在了堤無津河岸上,視野前方朝陽的光芒金燦燦的,河面打碎了一片波光粼粼。
波本發現清水涼很喜歡看陽光照耀堤無津河的畫面。兩人的跑步路線會經過這道河岸。在這裡停下的時候,波本利用河岸建築物上的欄杆做引體向上,清水涼往往就會站在臺階的下方看朝陽與河水。
波本站在清水涼後方,陽光與建築物的陰影把他的神色變得明明滅滅。
清水涼看向他的時候,他輕輕一笑,「不要那麼擔心。你要相信表田先生可以處理好自己的事,他現在不說可能是因為需要獨立的空間,我們能做的只有支援他,讓他知道自己並不是孤身一人就夠了。做得太多可能反而會適得其反。」
清水涼覺得他說得有道理,感慨道:「波本哥,你果然是個好好的壞人,我就知道我選你做搭檔是對的。」
真希望琴某酒多跟著學學,同樣是酒,怎麼酒和酒的差距能比貓和狗的差距都大。
波本實在忍不住吐槽欲:「什麼叫好好的壞人?」這不是清水涼第一次這麼形容他了。
「就是說波本哥是個壞人,但是人又很好啊。」清水涼一副這麼簡單你都想不明白波本哥好笨的樣子。
波本:「……我是壞人,那你呢?」
清水涼不能更理所當然:「我也是啊。」她拍拍胸脯,「我比波本哥更壞!」
波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