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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色有些紅,可想起此時的事,又忍不住暗中唾棄自己,還有心思胡思亂想。
強行祛除心中的羞澀和綺念,目不轉睛地盯著蘇若君的動作。
蘇若君左手摸索著,右手卻是果斷拈起放在一旁的銀針,快速刺入她選定的幾處穴道,不同於平時大夫針灸,蘇若君手裡的三寸長的銀針幾乎沒入大半,聞墨弦忍不住顫了顫,卻很快穩住了身子。
顧流惜一顆心懸的死緊,看著蘇若君不斷下針,片刻後蘇若君卻是轉頭看著顧流惜,沉聲道:“給阿墨運功!”
顧流惜迅速盤腿坐在聞墨弦對面,瞥到眼前那半遮半掩的風景,心裡一亂卻是很快咬了咬舌尖,閉上眼,再睜開時已然是一片清明。與聞墨弦雙掌相對,緩緩將內息渡了過去。
“不要停,但只需一層功力便可,不可操之過急。”
顧流惜心中記下,全神調動內息運轉,隨著內息湧入聞墨弦體內,果然遇到幾處阻塞凝滯之處,放緩內息一點點小心翼翼的衝擊著。
雖然顧流惜內力溫和無害,可這種刺激對聞墨弦而言卻不輕鬆,四年不曾容納過內力的經脈很脆弱,而已然察覺到禁錮鬆動的內力更是不安分。
怕影響到顧流惜,聞墨弦生生忍下了,除了時不時輕蹙的眉,都看不出來她有不舒服的地方。
一直守著的蘇若君突然眉頭一挑,拿出白布按上聞墨弦背上的一處細小的紅點。片刻後,她極為緩慢的將手挪開,似乎再朝外拔什麼東西,顧流惜目光微凝,越過聞墨弦的肩膀,看到了在那蘇若君手裡白布上折射出的一抹亮光,是一根細若髮絲的銀針。
與此同時,顧流惜覺得聞墨弦體內似乎有個小屏障被打破了,一股細小卻渾厚的內息陡然湧入聞墨弦經脈中,她心裡一突,忙引著失控的內息緩緩運轉著。
當第二,第三,第四根銀針陸續抽出時,聞墨弦已然渾身都是汗漬,眉頭再也沒法舒緩,緊緊地皺在一起,顧流惜心焦卻不敢分神。原本聞墨弦體內氣息柔和溫暖,可隨著銀針陸續拔出,顧流惜已然發現,她內息十分陰寒,澎湃而激揚,原本的一層功力已然被她提升到了五層,才能勉強壓制住那混亂暴虐的內息。
而此時屋內的三人,眉頭都緊緊擰著,額上俱都冒出細密的汗珠。
等待下一根銀針的抽出來的時間越來越長,聞墨弦渾身都已然僵硬,唯有與顧流惜相對的雙掌還能感覺到一絲無法遏制的顫抖。
第五根銀針被小心抽出,聞墨弦臉色霎時又白了一分,神智也由清明變得越發模糊。
聞墨弦體內寒氣越來越重,顧流惜雙手都覺得冷的刺骨,忍不住急聲道:“若君,她好冰,寒毒不是除了麼,怎麼還會這樣,她受的住麼?!”
“當年師傅請的四位高人為了救阿墨,強行灌入內力煉化寒毒,雖保了阿墨的命,那四股帶著寒毒的內力,卻也留在阿墨體內。阿墨習武后,沒辦法練習偏陽一路的內功,因此本身就偏陰寒。她機緣巧合竟是自己領會藉助那殘存的寒毒練功,因此內力越發陰寒。她體內寒毒雖被消除,內力的寒氣卻依舊在。不過,她體內有七葉琉璃花和血線蠱,不會有事,你且寬心。”
顧流惜心裡猶如火燒,卻只能盡力引導那要越發洶湧的內息運轉著,眸子也開始發紅。若她厲害些,可以好好的保護她,那她就不用遭罪恢復這勞什子內力了。可是又想到聞墨弦當初舞劍時的模樣,心裡也明白,即使可以,她也不開心的,她那樣的人,就該如前世相遇那般,耀眼而鋒芒無限。
蘇若君內裡也是緊張萬分,聞墨弦本身內力雖渾厚卻也不至於讓她如此擔心,可是她太具天賦,幾年內竟然是生生將那四位前輩的近四十年的內力煉化了大半,這近三十年的功力對她如今的身子而言,很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