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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承帆訕笑一下。
得,是他方哥。
「喝藥。」程熠走過來,直接把杯子懟在他嘴邊。
方珩知動了動鼻子,嫌棄的離遠了些:「三九?」
程熠點頭:「嗯。」
方珩知很為難:「太苦了。」
「三九還苦?」程熠瞬間就不耐煩了:「你一大老爺們喝個藥怎麼磨磨唧唧的?」
方珩知委屈:「大老爺們也怕苦啊!」
「方哥,別說了。」杜茂好心勸道,「熠哥還沒給你灌清開靈呢。」
清開靈顆粒,一個苦到直擊杜茂中樞神經的藥。
「當年的我年少輕狂,死活不喝,是被熠哥捏著下巴灌進去的。」他感慨道,「回味無窮。」
程熠預設了,又把藥往方珩知嘴邊遞了遞,大有你不喝我也這麼灌你的架勢。
方珩知眨眨眼。
其實這要是隻有他們倆,程熠真想捏著他下巴餵他也不是不可以……
但現在還有兩個人,總不能太過狼狽,那有點丟人。
他嘆了口氣,認命的接過杯子,閉著眼皺著眉一口悶完。
操!好苦!
他從小就不喜歡吃藥,能打針絕不吃藥的那種,因為不管是什麼藥他都喝不慣,不是說全都是苦的,而是這些藥全都有一種說不上來的難喝的味道。
今天要不是看在程熠的面子上,他……
心裡的吐槽還沒完,方珩知就感到味蕾又被一股子奶香甜味衝擊了。
他愣了一下,用舌頭捲了一下口中的那一小塊糖。
程熠把奶糖塞他嘴裡後就不管他了,躥兩步跑到了杜茂身邊:「書,給我一本。」
杜茂大方的把整個書包都給他了:「給,你自個兒挑。」
程熠翻著書包:「等會兒你走的時候記得把程木桐給我接了送回家。」
杜茂應得很爽快:「行。」
廖承帆左看看右看看,發現自己在這裡是真的完全沒有用,於是撓撓頭,又打算開溜。
「那個,我……」
「你走的時候把他帶走。」程熠打斷他,胳膊伸了一下,曲起手指點點沙發上躺著的人。
另外兩人的目光瞬間看了過去。
方珩知:「……」
他含著奶糖,口齒不清道:「你是不是有點過於無情了?」
「等會兒程木桐回來,我沒空管你。」程熠耐著性子給他解釋,「你老老實實回家養病,後天要開學了。」
方珩知頓時感動了:「你果然還是關心我……」
程熠:「口罩戴好,別把病再傳染給我們了。」
方珩知:「……」
杜茂和廖承帆頓時笑噴了,尤其是廖承帆,看他方哥吃癟比自己中彩票了還開心。
如果不是還知道「惜命」兩個字怎麼寫,他大概可能已經跳起來大喊「家人們快我們一起爆笑如雷」了。
最後,方珩知還是抵抗無效,半死不活的被拖走了。
好在臨走前,程熠還答應再給他一顆奶糖,他在糖罐子裡挑挑揀揀,選定了一顆金絲猴奶糖。
很久沒見這種糖了,童年的回憶。
「方珩知,你的競賽題做的怎麼樣了?」
才中午,這已經是雷總今天第三次找到方珩知了。
方珩知被煩得不行,再好的脾氣也遭不住了,直接把頭悶在胳膊肘裡裝死:「老雷你再來問一次我明天一準兒考不好。」
「臭小子!瞎說什麼呢!」雷總也沒在意他喊自己「老雷」的事兒,氣得一巴掌就扇在他背上,「不準胡說!明天必須拿獎!」
方珩知悶哼一聲,覺得五臟六腑都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