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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陸瀾汐眼角浮出淺淺笑意,眼下的臥蠶飽滿隆起。
「那好啊,一起。」說著,凌錦安將錦被掀開,隨之又拉上,將兩個人齊齊罩住。
陸瀾汐睜眼瞧著一片黑暗,而後是凌錦安的氣息撲在臉前。
周身才塗過香膏,寢衣還未來得及套上,只聞著錦被中一片香甜。
細聞起來,像是甜糖的滋味,凌錦安自暗中將她的唇珠含住,在唇齒間輕輕摩挲,隨之有衣料擦碰之聲簇簇響動,陸瀾汐雙手自然地環住他的肩頸,而後還嬌語道:「我困了。」
只見凌錦安一口輕咬在她的耳垂上,而之低啞著氣音說道:「不許困。」
然後果真就沒讓她睡著
行宮外不比王府,湖多塘多。
放眼望去,外面都是樹,正值秋日,一片金黃色,不過在夜色中稍顯黯然。
隨著風聲,枝上殘留的樹葉擺動的更加歡動,風響正大,捲起一地散葉。
即便不在塘中,凌錦安也可隨時吃到蓮藕,他將兩節攏在一處的藕節分開,而後分別掛在腰側,開始在灶邊生火做飯。
乾麵遇水則軟,他手掌覆蓋於上,時而輕力,時而重力,不多時,麵團便筋道起來,偶爾能聽到聲響。
山中溪流遇春日則冰化,連著冰山化水,全部匯成一條小溪,時而斷流,時而充盈。
折了兩根修長的竹枝在溪水流過的潮濕土壤中攪動兩下,隨之聽見山中黃鸝驚叫起來。
爐中火勢正旺,他淺低頭打量,而後手舉著柴火稍稍往爐中一送,火苗一下子竄動老高,那柴火一下子被火焰圍住。
風匣子得需拉的節奏平衡,如此才使得爐中火勢即不至於滅,又不至於一下子燃燒到頂。
蒲懷玉行宮。
直到了深夜裡,吉若的房間才燃起了燈火。
見著火光,似照亮了蒲懷玉的臉,他已經在院中站了許久了。
秋風吹得他臉上皴皺,他衣著單薄,也不覺著冷。
不多時,房門自裡面開啟,吉若站在門前,身後是跳躍的燭火光,光芒在她背,像是也將整個人照亮了似的。
「進來吧。」吉若言辭清楚,和往常一樣。
蒲懷玉這才稍稍鬆了一口氣,而後踏上石階,一到了近前,便聞到一股子酒氣,下午便聽說她將自己關在房裡喝酒,看來是真的。
二人距離相近,四目相對,他見著吉若眼神清亮,不帶醉意,轉念想著,大遲人善於飲酒,所以這區區幾杯,應當是難不倒她。
吉若只定睛掃了他片刻,而後轉身回到桌前坐下。
蒲懷玉關好了房門,將所有風聲皆關在門外。
「坐吧。」吉若沒回頭,對他說道,語氣不是很開心。
蒲懷玉來到她對面坐下,這會兒瞧著她垂著眼,鮮有這般不開心的模樣,於是便小心翼翼地問:「今日你自皇后那裡回來就不太對勁,可是她給你氣受了?」
吉若只顧低著頭,將胸口中那口悶氣吐出,而後這才抬眸對上蒲懷玉的,緩緩道:「你可知道,皇后今天叫我過去,都同我講了什麼?」
「什麼?」蒲懷玉一臉的緊張。
「她同我講,讓我不要忘了自己身份,說我不過是你的一個侍妾,不可整日用盡心思纏著你。她還說,你年紀也到了,該是成親的時候了,介時,她會尋一個門第樣貌都同你相匹配的姑娘指給你」回想今日種種,是吉若長這麼大,頭一次碰見,縱不成想過,自己竟成了旁人口中的「狐狸精」。
「她的確是誤會了,她們不知你的真實身份,亦不知你潛在宮中的目的,所以」蒲懷玉今日想的便是這件事,沒想皇后果真尋了她去說教一番,「待這些事都過去我便同他們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