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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漪隨手把那對紅寶耳環放到案上,聞言微微一笑,頷首道:“嗯,我很高興。”
皇帝還有幾年好活?嚴家這一倒,八成是再不能起了。待得裕王登基,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嚴家是死是活,還不是裕王或是自己一言而定?
至於皇帝,她倒是給安排了個更好的結局。
李清漪心頭歡喜,也不掩飾,略一笑便揚手摟住了裕王的脖子,小聲和他道:“所以,我才叫人把鈞兒抱出去了啊,今晚就咱們兩個人……”
裕王面皮薄,臉上自是更紅了,也不知道是酒氣上來還是羞的。他順勢低了頭,先是吻了吻她的額頭,再是輕輕顫動的眼睫,然後是秀挺的鼻樑和柔軟的唇,最後咬住她的下唇,咬了咬,壓低了聲音:“……那,咱們去榻上?”
李清漪點點頭,兩人很快便轉戰去了榻上。
也是李清漪今日興致好,翻了個身壓在裕王身上,笑盈盈的低頭看他。忽然,她把左手按在裕王的心口,開口問道:“殿下問我高不高興,還沒說自己高不高興呢。”
裕王定定瞧著身上這人,隨手拾起她垂落下來的烏髮,絲滑柔順,握了滿手。他的笑容十分溫和卻有種水滴石穿的動力:“你高興,我便高興。”
“殿下嘴真甜,我喜歡……”李清漪就像是獎勵似的,低頭吻了吻他的唇,輕輕的吮吸了一下,很快又問了一句,“只要我高興,做什麼都行?”
裕王眸光微微一動,隨即抿了抿唇,淡淡道:“只要你高興。”
“這話我也喜歡……”她順著往下,再次獎勵似的吻了吻裕王的喉結,把手按在衣襟口慢慢動著,然後又抬起頭問道,“那,要是我做的事,十惡不赦,天理不容呢?”
裕王再忍不下去她這慢吞吞的動作,伸手抓著她解衣襟的手握住,翻了個身把她壓了下去。
裕王的語聲有些含糊卻十分乾脆直接:“清漪,夫妻一體,你做的事,我自然一同擔著。”他輕輕的用手掌揉搓了一下懷中的人,用力吻住她的唇,舌尖輕輕的纏住她的舌尖,把她後頭的話都堵了回去。
裕王黑沉沉的眼眸看著她,柔聲道,“寶貝兒,我們難得高興一次,不說這些了,好不好?”
床帳被裕王隨手扯了下來,外頭的燭光似乎也跟著晃了一下,燈光搖曳不定,好似輕薄的輕紗覆上來。單薄的燈光隔了一層層的金紗帳照過來,顯得微弱又飄渺。
好似空中虛浮的星辰光海,九重天,一重又一層,瑩瑩一點光。不堪盈手贈。
李清漪躺在榻上,忽然覺得一顆心也靜了下來。
那顆石頭一般的心,彷彿在裕王溫柔的目光裡,再一次柔軟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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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幾日,三司會審結果出來了:嚴世蕃貪汙八百兩,發配雷州充軍。
而嚴嵩則是被皇帝逼著上了摺子致仕,準備回江西老家養老。
到底是多年君臣,眼瞧著嚴嵩一頭白髮,一臉頹然,好似尋常人家的老翁一般。皇帝硬起來的心又跟著軟了軟,很快就緊接著下了聖旨:嚴家已伏法,再有如鄒應龍、謝俊成者,立斬不赦。順便,鄒應龍和謝俊成都被遷怒,砸了飯碗免了職,直接回家吃自己。
徐閣老好不容易終於踢走了嚴嵩坐上了首輔的位置自然十分小心。他明白皇帝的心思,立馬就忠心的表示:“嚴閣老這些年待我不薄,我有今日,也是因為嚴閣老的栽培啊。”所以,這鄒應龍和謝俊成這兩個被丟出去的學生,他是不會理會的。
謝俊成這才享受了幾日風光,忽然一道聖旨被貶成了白丁,重又回了謝家。
可現在不是早幾年了,早幾年他還能寒窗苦讀、力爭上游。現在他是被皇帝聖旨免了的,還有什麼指望?回了家也不過是熬日子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