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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給坂田先生你們帶了人形燒,趁熱吃吧。”
“噢,多謝啦。”坂田銀時毫不客氣地接收所有東西,第一時間拆開甜點包裝,隨手拋給從大殿內走出來的銀時一個,嘴裡嚼著含糊不清地說:“三石君喲,你還是一如既往地上道呢,一看就是有為青年,跟著假髮做顛覆國家這種事太浪費了。”
“不是假髮是桂。不是顛覆是改變,正乃破而後立,終有一天我會讓日本迎來嶄新的黎明。”桂跟在銀時之後走出來,邊說邊頗不符他那壯志凌雲形象地從坂田銀時膝上盒子裡揀出一個人形燒,在兩銀不滿的眼神裡吭哧一口咬掉一半,咽掉之後繼續道,“銀時,你跟我一起走嗎?”
“不必了。”銀時冷淡即答。
“坂田先生你們要離開了嗎?”三代輕輕地問,語氣卻是肯定的陳述句,夾雜了幾分惋惜與不捨。
銀時隨意點點頭,從坂田銀時嘴下搶出兩個人形燒,全塞嘴裡還不夠,又貪心地覬覦上了剩下的,坂田銀時自然不樂意,兩人幾乎要因此大打出手。這時,就聽桂不解而嚴厲地說道:“為什麼啊銀時,你這種程度的男人為什麼會甘於平庸,從以前起就是這樣一幅吊兒郎當的死相,完全白瞎了你那一身本事!”
銀時百忙之中抽出空來回道:“少廢話,我意已決,道不同不相為謀懂嗎?啊混蛋,我的人形燒!”
銀時對桂說得那叫一個滿不在乎,可一旦涉及到甜食立馬態度大變火氣上頭,他一腳踩在坂田銀時肚子上,左手用力推著他的腦袋,右手腕卻被對方牢牢抓住,眼睜睜地看著坂田銀時兩口咬掉了手中的人形燒,差點把他的指頭也給啃了,連指縫中的殘渣都不放過,那可是最後一個了,頓時恨得咬牙切齒。
坂田銀時一舔唇角點心屑,眯眯眼衝他齜牙一笑。
啪!銀時腦門上的青筋瞬間冒出,小小飈了一個血箭,十足嫌棄地用力在外衣上擦留在手指的口水,這一刻掐死他的心都有了。
桂蹙眉表情凝重地看著兩人照三餐來的鬧騰,忽地眸中亮光劃過,興致勃勃地對坂田銀時提議:“未來的銀時,和我一起來為迎接大霓虹的黎明而奮鬥吧,成熟的你肯定會理解的吧!”
即答:“不要。”
桂這個死腦筋這下是真的不明白了,他還覺得自己說服兩人中更佔上風的坂田銀時這個策略很機智呢。他卻不知道,在後世他不僅沒能改變坂田銀時的想法,反而是被坂田銀時等人改變了。不得不說某些東西是從很久以前就註定的,比如糾纏了十幾年在他們口中仍舊紋絲不動的綽號。
桂是個浪漫主義的衛道士,他有一顆能成為偉人的心,但坂田銀時從來就沒有他那麼遠大的志向,不過是想優哉遊哉地、或許有時候會走些許彎路,即便如此也能夠挺直脊樑地閒散行走在天地間罷了。
如果不是為了恩師,再或者與桂、高杉不是摯友,銀時恐怕根本不會再和與戰爭有關的一切沾染上任何關係。
約定……至少遵守了一部分吧?把他們送到京都,剩下的就不需要他了。
銀時盤腿坐在地板上,不理會桂繼續說什麼,拄著下巴默默想,眼睛漫無目的地放空於冬日灰白朦朧的天際。有凜風呼嘯而過,捲起樹梢本就搖搖欲墜的枯葉扶搖直上,畫出一道道軌跡,攪亂了平靜空白的天幕。
那裡,隱約傳來千軍萬馬奔湧交匯,憾然激越的殺伐之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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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時,此番離開後你要去哪裡?”送別前,桂彷彿信口這麼一問,態度一如既往的認真,卻又讓人看不出他真正的心意是如何。
“這個嘛……”銀時籠著袖子,側身望向北方無邊無際的遠空,烏雲壓城,寒風迎面撲來,看樣子像是快要下雪的徵兆,面容平淡,聲音亦輕輕淡淡的:“誰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