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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霜華是一個煙花女子,即便沒有身份地位,與男人貪歡一晌也是極為平常的。
走到地牢底部的時候,文玄舟已經大概猜出霜華之所以出現在這裡的原因了。
地牢不大,只有四個牢房,如今只有最後一個牢房中有亮光與人聲。文玄舟沒聽到女人的聲音,直到他走近了才知道為什麼。
霜華被縛著四肢扔在地上,嘴裡也塞滿了,什麼聲音都發不出來。
牢房中站著幾個男子,有兩個已經把上衣脫了。看到文玄舟走進來,眾人面面相覷,但還是儘量恭敬地說了句“文先生”。
“沒事。”文玄舟擺擺手,“我不打擾你們玩兒。”
霜華看到這樣一個儒雅的文士走進來,雙目中流露懇求之色,但文玄舟的話沒留給她一點兒希望。
“在你們玩兒之前,我想先問這位姑娘幾件事。”文玄舟在霜華身邊蹲下。
幾位漢子乖乖退出了牢房,只留文玄舟和霜華在內。
文玄舟取出霜華口中塞著的布片,霜華立刻出聲求他:“先生……先生,幫幫我!我不是王府的人,我是被王妃騙過來的。”
“她怎麼騙的你?”
“她說,她說王爺請我過來彈琴,但我連王爺的面都沒見到,王妃就讓人把我帶到這裡來了。”霜華連聲說道,“我什麼都不知道,也不曉得發生了什麼事情。王妃用花瓶砸了我,可我真的沒有對她動手,我沒有……”
文玄舟靜靜聽她說話。他以往都是遠遠聽霜華彈琴,上次才與她有過短暫交流。但此時他發現,這姑娘不是一般人。
她額角和頭髮被鮮血糊滿了,想來是王妃砸的花瓶弄傷的。而方才牢房中圍著的人,顯然是想對她施暴。但她竟然沒有驚慌,也沒有害怕,在見到自己的時候懂得求救,說話的時候更是條理清晰,毫不混亂。
文玄舟突然想起了一些事情。
比如霜華和司馬鳳關係極好,比如霜華可以在王府的大半個院子裡自由出入,比如在王妃生日宴上,她和司馬良人的爭執。
他心頭忽地湧起一種難以說明的不安,似被濃霧籠罩著,影影綽綽,只瞧見個不甚清晰的輪廓。
文玄舟點點頭,俯身把霜華扶著坐起來。
“霜華姑娘,你還記得我嗎?”他問。
霜華愣了片刻,搖搖頭:“我沒見過你。你是王府裡的……管家嗎?”
文玄舟又點點頭:“沒見到我,那就對了。”
他手勢溫柔地撫弄著霜華的頭髮,手掌在她腦後遊移。在這破敗、骯髒、汙臭的牢房中,文玄舟突如其來的溫柔令霜華露出了極其明顯的警惕之色。
然而下一瞬,她便被腦後傳來的劇痛擊倒,發出淒厲的慘叫。
這叫聲太過突然,太過難聽,把牢房外等候的男人們嚇了一跳。
“文先生!”
“沒事,我在問事情。”文玄舟說。
疼痛瞬間就過去了。他方才只是用內力催動了霜華腦袋裡的那根針,讓那根針扯著血肉筋脈,轉了一轉而已。
霜華臉上涕淚橫流,渾身顫抖,看著文玄舟再也說不出話來。
“接下來,我問什麼,你就答什麼,行麼?”文玄舟柔聲道,“真疼啊,可憐。”
他的手還放在霜華腦後,拖著她發軟的脖子。霜華一動不敢動,方才那劇烈的疼痛雖然已經消失了,但痛覺卻彷彿深嵌在血肉裡,讓她體內的每一根骨頭都在發顫。
“你是司馬鳳的什麼人?”
霜華不出聲,眼淚一直流,慘白的嘴唇直哆嗦。
文玄舟皺皺眉頭,微笑道:“哎,你不乖啊。”
他手指輕動,另一隻手掐著霜華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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