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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瓔末簡直是一個鯉魚打挺般坐起身,一把將穆言推開,呼吸繚亂:「臭流氓!」
他突然被推開,還有些意外,喘息時又不得不解釋這真不是自己的本意:「這個我控制不……」
「啊啊啊啊我不聽不聽!」程瓔末的臉早就紅炸了,飛速下床,來不及穿鞋只能拎著跑,以百米衝刺的速度奔向門口,奪門而去。
而這一猛地開門,差點和門口那個猶豫不前的少女撞上。
顧凝已經在穆言房間的門口猶豫很久了。她擔心穆言的身體有沒有痊癒,又糾結這個時間看望是不是太早了,穆言會不會還沒醒。
結果,糾結了五分鐘,看到程瓔末突然滿面潮紅衣衫凌亂地從這屋子裡衝出來。她穿的竟然還是昨晚的晚禮服。
撞上顧凝的一瞬間,程瓔末就覺得自己完了,再也洗不乾淨了。
可是,這種事怕是多說什麼也無用,她又心中慌亂得很,和顧凝面對面站了十秒後,乾脆繼續扭頭就跑。
顧凝也愣住了,但她沒去追程瓔末,順著眼前半開的房門,向裡面看過去。
室內光線青白,床上簡直一片狼藉。
穆言的衣衫也是凌亂。他還靠坐在那張大床上,目光出神望著哪裡,不知在想些什麼。
他抬起右手,食指關節微微觸過自己的唇。唇上還殘留著被她輕吻吸允的觸感。
他眼中,遊移著顧凝前所未見的情愫,一陣漣漪。
顧凝看到了這一切,莫名就跟著面紅耳赤。她沒再進去,退身而出。
少傾,神色平靜沉澱下來。她重新向程瓔末匆匆離去的方向看去。
宴席已結束,總檢察官在昨晚用過晚宴,見過各家族代表後就已離去。餘下諸人在酒店度過了愉快充實的一個晚上後,次日便將啟程離開。
程瓔末換回方便的服裝,用過早飯後暴雨也停了,她準備同穆家兄弟一起登上返程的車。
可她剛跟著穆夜徵走了兩步,突然手腕被穆言握著,大力拉到酒店大廳一側的小角落裡。
穆言垂眸看著她,高大身影擋住了室外白亮的光線。好似是因為再次見面後直到剛剛,穆夜徵一直都在旁邊,所以他一直等到現在才開口:「你,沒有話要和我說?」
端著的聲音,警告似的。
他那表情似乎很平靜,和往日一樣幽深,高不可攀,可仔細端詳又覺得怪怪的。
程瓔末不解地看著穆言,琢磨他這彆扭臉究竟什麼意思。可越仔細看越覺得有哪裡不對——他其實完全不平靜,嘴角也不自然。在她這種直勾勾盯的目光注視下,怎麼耳根都微紅了些。難道是過敏還沒全好?
他似乎又平靜又急切,根本不在意的手有些握緊了,聲音好像也很無所謂地提醒她:「真,沒有話要和我說?」
「???」可她沒什麼想和他說的呀?
程瓔末看著穆言這欲言又止的彆扭臉,更費解了。早上那時候她確實慌亂地跑掉了,回到房間平復了很久的心跳。但那個清晨的吻,難道不就是個誤會麼?
那種光線昏暗的臥室,雨聲,對視。一切全被一種奇妙又溫熱的氛圍所籠罩。他們是被那陣有魔力的雨聲和黎明曖昧的光線迷住了,只覺當時就不得不那樣做。而血氣方剛的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氣氛太好也確實危險。
不然,還能是因為什麼呢?
她曾經辛辛苦苦追了他半年都無果,日記裡也寫了連做夢都在被他拒絕。現在當然要保持頭腦冷靜,不可自我腦補過度,不要再去重複過去的失敗。
程瓔末此刻揉揉小腦袋,看到穆言欲言又止,忽然頓悟了。
他不會以為,發生了今早的意外之後,自己會想要他負責吧?或者他以為她會變回原來那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