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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奶奶忙完最近手頭的事,過兩天,還要去看你。」
「好。」穆言一笑,那種溫和笑靨對他來說也十分罕見:「我等您。」
程瓔末在櫃子裡只能聽到聲音,感到有人從床那邊站起來,向門口走去。
隨即,總檢查官冷銳的聲音再響起:「你們都還戳在這裡幹什麼?能不能讓小言好好休息了?」
一屋子人可能本還想和穆言說上幾句,一聽這話,瞬間集體魚貫而出,連道別的話都沒敢說。
衣櫃裡的程瓔末也能感到外面的人們一秒內撤得乾乾淨淨。
不過,雖然只聽到這麼幾句,穆言和奶奶感情很好並不讓程瓔末感到意外。這個滅霸般可怕的總檢察官,周身那種不怒自威的冷銳氣場,在十八歲的穆言身上早就有了相似的苗子。他優秀,出眾,舉止極富魄力,這一切都讓這位長輩看到了當年的自己。很可能,穆言以後會成為和她相同成功的人,所以祖孫之間隔輩親再加上性格十分相投,感情好是極其正常的事。
「還憋在裡面幹什麼。」
穆言的聲音繼續響起,明顯是衝著大衣櫃裡微微走神的她說道:「出來。」
程瓔末一點點把衣櫃門推開,只見忽然失去了人群的酒店房間真是額外寂靜空曠。室內只開了一盞暖黃色的床頭燈,穆言一人躺在那張雙人大床上,淡淡看著她。
那古黃色的光芒遊移在他修長面容間,整個人平日的鋒銳氣場在此刻都和緩了許多,眉眼在瑩瑩光線間意味深長。
「對不起啊。」程瓔末內疚地再次道歉。都是因為她,穆言今晚的演講和舞會全錯過了。不過好在穆言現在看上去臉色已經不像剛暈倒時那樣,如同牆壁般蒼白了。
當時,真是差點把她嚇死了,慌亂得心疼。
他看著她拎著裙子從立式衣櫃裡跨出來。精貴的粉色長裙在燈光下柔軟璀璨,微卷的烏黑髮梢微微垂在胸前。倒有點像個偷跑的小公主,躲避著追兵藏在自己房間裡。
「那你好好休息罷……」她揉揉後腦,做錯事的小孩子一樣垂著目光,仍然十分抱歉,也有點遺憾今天晚上給他安排好的電影約會泡湯了:「我先走了。」
「去哪。」床上的人因為乏力,而周身有種難得的慵懶感,微微側過身來看她:「你把我弄成這樣,拍拍屁股就走人?」
程瓔末一呆。
他剛剛不還和顧凝說沒事了,不用照顧,歇歇就好……的麼?
「去。」穆言輕車熟路地使喚她:「給我倒杯水。」
但畢竟確實是自己的原因,程瓔末今晚難得的好脾氣,很聽話的去給他接了杯水來:「所以,清水有助於緩解過敏的症狀麼?」
「怎麼可能?」穆言皺眉看著她:「我是被你塞過來的那堆蛋糕膩的。」
「……」
程瓔末本來只是把水遞給他,再看看少主躺在床上凝望她的小眼神,只好把他扶起來,一點點餵著給他喝。
穆言喝過了清水,但面色依舊不見好轉,閉目躺了回去。呼吸有種灼燒感。
她看他怎麼又把眼睛閉上了,臉色也還是不對,這一下子還真的不敢走:「你真的好了麼?」
「我什麼時候說過我好了?」他閉著眼睛懟她:「導數公式記不住,這也能記錯?」
「………」他是病人!是病人!程瓔末握緊拳頭控制自我。
「你去晚宴罷。」然而穆言接下來輕聲說,仍然閉著眼睛,竟然放過了她:「我這裡沒你事了。」
但這個聲音確實不太對勁,程瓔末忍不住走過來,摸摸他額頭,隨即一聲驚呼,原來根本不像他表現出來的那麼輕鬆:「穆言你發燒了?!」
他哼了一聲,還是頭暈地沒睜眼:「過敏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