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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側站著,肩膀的一側方向正好對著楚硯冬,只要一抬眼,就能看到正在和路容交談的楚硯冬。
他不敢突然搞個大動作,萬一不小心驚動那邊的楚硯冬和路容怎麼辦?
只能心裡祈禱,希望他們泡快點,早點離開。
身邊的趙越洋見他一動不動,忽然拍拍他:「你怎麼了,突然不動了,是哪裡不舒服了嗎?」
時景蘇看起來體質很弱的樣子,體格比他要清瘦許多,趙越洋真的生怕他會暈池。
「我沒事。」時景蘇輕抿唇角,露出一個比哭還要難看的笑。
沒事就怪了!
因為他發現,楚硯冬的視線,好像冷不丁地投射了過來。
他身體一僵。
楚硯冬難得會選擇這樣的地方放鬆。
他的確不喜歡人多人雜的地方,特別是像澡堂這種陌生人眾多,大家一起聚集在一處的地方。
但幸好今天的顧客不多,池水也很乾淨,粼粼的池面蕩漾著微波,上面繚繞著淡淡的水霧。
他輕輕一抬眼,就看到水霧深處站著的那個男人。
像是林深時見鹿。
男人一動不動,像是一座不希望被人打擾的雕塑。
冷白色的肌膚很搶鏡,如同巧奪天工的一件藝術品,每一寸、一厘,都拿捏得恰到好處。
完美的側影,線條美麗又流暢的鎖骨,修長蔥白的手指,連指甲蓋也是那麼圓潤飽滿,漂亮到精緻的地步。
楚硯冬不禁多看了兩眼。
但兩眼過後,他便將目光若無其事地移開。
眼角余光中,那個男人似乎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楚硯冬不禁皺起了眉頭。
身邊的路容一直說著最近一段時間的見聞,有哪些好笑的趣事,比如他們的對手上次想要派商業間諜過來,結果被他們反離間的事。
楚硯冬沒什麼心情去聽。
他張開雙臂,往後面的池壁上輕輕一靠,狹長的雙眼逐漸輕垂,也順便將那個男人漂亮的身影從視線盡頭去除。
除了生了那場很奇怪的沒有辦法可治的病後,只要不發作的情況下,楚硯冬平日的外表,確實看起來和正常人沒有兩樣。
他的身材,還保持著以往經常鍛鍊時的體格,穿衣顯瘦,脫衣有肉。
有著意外強健的體魄。
楚硯冬靜靜坐著。
水面浮動蕩漾出層層漣漪,從他的胸肌,乃至很明顯的八塊腹肌前經過。
路容看到這個場面,笑著說:「雖說你生了那場怪病,不過你這鍛鍊,好像是沒少落下過。身材還是和從前一樣好。」
楚硯冬以前是校籃球隊的,能文能武,有著無數迷妹迷弟。
每次他比賽,場場觀眾爆滿。
即使工作了以後,運動也成了他不可或缺的生命中的一部分。
公司裡都有專門的健身鍛鍊場所,給每位員工提供最盡善盡美的服務,楚硯冬也經常會去那裡鍛鍊,哪怕他有了怪病後,也一直在持之以恆的進行鍛鍊。
兩人聊著聊著,忽然說到婚姻的事上。
當然大多數時候,是路容單方面在說。
他目光促狹地說:「既然你對她沒有感情,不考慮離婚嗎?」
時景蘇想要對天發誓,他真的不是故意偷聽他們談話,而是那「離婚」兩個字,幾乎深刻地印在他的腦海里,但凡聽到一點點類似的細微的聲音,他的耳朵都能秒速豎起。
他身體緊繃,很想將腦袋往他們那邊再去去,好仔細聽聽楚硯冬究竟怎麼回復。
這種關鍵時候,時景蘇特別嫌棄自己的耳朵生得不夠長。
怎麼就不是驢耳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