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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怪她看很多時候,餵藥都是用灌的。
可總不能這樣對越棠。
沈覓只能淡定地又盛出來一勺湯藥,看著越棠順從地喝下去。
越棠唇形很漂亮,唇色很紅,雪白和艷紅相貼,畫面居然顯出幾分旖旎和難以言說的曖昧,那股奇怪的氛圍更加濃重。
越來越不對勁。
可越棠都沒有說什麼。
沈覓忍著這股怪異,繼續一勺一勺餵藥。
越棠耳尖慢慢透出淡淡的粉色,這粉色漸漸蔓延至臉頰,乃至脖頸都有了一分顏色。
沈覓稍微加快了一點動作,餵地太急,越棠嗆了一口,側過頭顱咳地臉頰緋紅一片。
沈覓悟了,她果然不適合照顧人。
她對越棠實在太沒有耐心了。
只這樣看他喝藥就有種莫名的焦躁,為什麼那麼慢?
越棠順過了氣,抬眸看了看沈覓,他眼中都咳出了一點水光,在眼底盈盈晃晃,宛如湖面蕩漾的水波。
太色氣了。
沈覓看著他,恍若未覺般,淡定地淡聲道:「你小心些。」
越棠點了點頭,全然沒有思考,沈覓話音剛落,便跟著道:「嗯,我小心一些。」
「……」
沈覓說不出話來。
對話都有些怪怪地。
還是覺得氛圍怪異,看著湯藥即將到底,沈覓這才悄悄鬆了一口氣。
可算喝完了。
越棠臉頰鼻尖都是淡淡的粉,在燈光和日光的交雜之下,他抬眸看她,艷麗又柔軟地不可思議。
沈覓總算是餵完最後一口湯藥,她放下藥碗後,越棠便慢慢躺下。
黑髮如潑墨,在枕上鋪洩開來,薄薄的錦被隨著他的動作堆在腰間,嚴實的領口也鬆開了些,露出一小截鎖骨,鎖骨上方陷下的深度凹出極美的弧線。
沈覓想到了白日裡,她手臂抱在越棠腰間的觸感,柔韌又勁瘦。
這截腰身現在被一根束帶收著,勾出身形,有大半邊埋在被子下面。
沈覓不動聲色地在他抬手想要將被子拉上來之前,避開觸碰,直接就將錦被扯到他頸下,將人遮地嚴嚴實實。
收好被角,沈覓溫聲道:「你這樣也看不了書了,那便好好休息吧。」
越棠臉頰蹭在柔涼的緞面上,稍稍緩解了面上的熱度,沈覓囑咐,他便迷糊應了一聲。
沈覓立刻放下藥碗出門,一看到門邊的徐年徐歲,便道:「藥餵完了,可以將藥碗收一下了。」
終於離開雲亭,沈覓深深呼吸了一下,才擺脫全身的不自在。
餵個藥而已,怎麼那麼奇怪。
-
看著越棠休息之後,沈覓才又換了一身嶄新的宮裝去宮中。
和皇帝陛下商量完接待南朝使團的事宜後,將顧衡安排在城北的使館,和公主府一南一北,隔著大半個麗陽的距離。
顧衡來北朝並不是隻為了找沈覓,處理顧微瀾回南朝的大小決策依舊由他全權負責。
連著小半個月,沈覓都沒見顧衡一次。
對此沈覓很愉快。
等顧微瀾從熹山書院抵達麗陽,兩國協商完後,使團所有人都要離開北朝。
到時候就能徹底避開顧衡這團麻煩了!
秋意已經轉為初冬的輕寒。
這日,越棠從公主府外回來,衛江跟在他身邊,懶散地催促道:「去習武嗎?殿下還特意囑咐我,這段時間要盯著你去。」
越棠走進公主府,將買來的幾本書遞交給徐年。
衛江怒道:「你連殿下的話都不聽了是嗎?」
越棠道:「我去和殿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