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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覓嘆了一口氣,無奈道:「方才他們亂講的, 你可不要多想。」
越棠看著她,漆黑眼眸一眨不眨, 卻問道:「殿下不怪我嗎?」
「我怪你做什麼?」
沈覓疑惑了。
「知道我就是越棠之後, 許多人都猜疑了殿下。」
覺得沈覓一早就將越棠作為面首養著。
沈覓:「……」
越棠神色是真的擔心。
沈覓一時間是真沒想到他還會這樣想。
這哪兒還能和他扯上關係,而且這是她需要生氣的嗎?
非要說不好, 受到影響的也是越棠。
他反過來歉意什麼?
沈覓耐心道:「就事論事。你又沒做什麼, 還無辜被人這樣揣度, 我為什麼怪你?」
之前麗陽也有沈覓過於關照著一個書院少年的傳聞,可是世家之中早就不乏選人從小培養,來把人養成自己將來忠誠嫡系的做法。
對於沈覓從南朝質子手中要來一個少年一事, 或許有不知事的人亂猜,更多人會覺得沈覓另有深意,等到越棠十六歲中瞭解元一事傳開,便讚嘆沈覓果然下手準確,直接選中培養了一個少年天才。
然而如今一看到越棠的模樣,亂猜就大過了正經的想法。
可這哪裡能怪罪越棠。
沈覓走向主廳一處小桌,和越棠相對坐下,無奈道:「不要因為這有一點牽扯到你,你就把錯處歸結到你自己身上。」
越棠微微一愣,輕輕應了一聲。
他只是想到了五年前。
沈覓覺得,他如今過度小心了,謹慎地彷彿剛認識一般。
沈覓有些憂愁,要不是能觀測到他的親密度是六十,還真會以為他和她不熟,生疏得不得了,才會那麼小心。
親密度都六十了,也不見越棠再對著她好好笑過一次。
五年前的事,再相較于越棠在南朝的前程,沈覓覺得,她沒必要怪他了。
越棠當初說他會改,這些年也確實一直在改。
這幾年越棠和她也不親近,親密度還這樣高,想來他自己也不好受。
之前裝哭的時候哭地厲害,真難受了,除了聽濤院那次,也沒再見他眼眶紅過。
沈覓托腮看著越棠,忽然道:「笑一個。」
越棠一愣。
他眼睛稍微睜大了一些,清楚地映出沈覓唇邊饒有興致的笑。
「笑一笑,好久沒見你像之前那樣笑過了。」
越棠猶豫了下,聽話地慢慢彎起眉眼,露出一個笑容。
沈覓看著他的神情。
少年唇紅齒白,眼中稍微亮了一些,唇畔的笑意雖然清淡,卻沒有之前那般急於證明自己開心的刻意,輕柔又和緩,是自然流露出的愉悅心情。
沈覓也忍不住也微微笑了一下。
「你還是笑起來更好看。」
越棠眼睛又彎了些,唇角揚起。
兩人相對而笑,沈覓心頭的那點陌生和尷尬總算消弭。
「咳。」
旁邊忽然傳來一聲輕咳。
越棠笑容慢慢收起,抬頭看了看逆光而立的一人。
來人一襲墨綠長衫,長發束在小玉冠之中,約二十五六的模樣,眉心卻已經有了一道因為長久皺眉形成的豎著的痕跡。
越棠在來之前就找衛江問了可能會見到的人,將特徵對上,便知道了他的身份。
這人是沈覓母族的一個小叔,穆策之。
沈覓立即面無表情,正要拿起茶杯,卻見茶水已空。
越棠自然而然地從她手中順過茶杯,垂眸為她斟了一杯茶,試好了溫度,輕輕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