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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草看了一上午謝佳容和邵美玉像小貓撒嬌一樣撓地,乍一看這勁道滿眼喜歡。
「真好看。」
錢多目光掃過黃土地和辛勞的人,沒瞧見什麼好看的東西,倒是無意看到侷促的杜總,出聲提醒。
「老闆,那杜總做什麼?」
白草回頭,想也不想,「一樣啊,難道來之前你沒把話說清楚。」
杜廣第一次開口,「說清楚了,只是想問問,幹多久才能算完成預定。」他就沒種過地。
「不久的,等這塊地完全開完就夠了,加上我和錢多,一共九個勞動力,三四天就能弄完第一遍,之後等兩天,再給土地追肥細翻第二遍。」
正常第一遍費力,第二遍費心。
杜廣算了算,「那得在山裡留近十天?」
「對,你放心,我包吃包住。」白草見他神色不變,「要是有什麼事著急走,那預定這事也就不算數。」
「沒有。」杜廣抬手擦了擦額頭的虛汗,站太久了,他暈得慌。
白草眯起雙眼,這狀態她可太熟悉,謝佳容和小邵姐今天都是這臉色。
可……他還沒幹活呢吧。
白草糾結了,虛成這樣還真不敢讓他一上來就乾重活。
「你之前沒開過荒吧。」
「沒。」
「那你今天的活改了,那有籃子和手鋤,你在翻過的地裡把那種特別大的草根給撿出來,順便將大泥塊砸碎。」
「行。」杜廣光聽這活就比鋤地輕鬆,悄悄鬆下一口氣,走一步晃三晃地拎起籃子朝地裡走。
「哎!」白草叫住他,「你不要一塊地方來回踩。」他這體重轉兩圈土地又踩實在了。
「知道了。」
白草見人下地,這才拿著鋤頭小聲問錢多,「這人的身體沒大病吧。」
「……沒吧。」他也不清楚。
這一疑惑,臉頰帶著口罩動了動,白草感覺一道黑晃過,盯著錢多問,「你這又是怎麼回事,感冒了?」不然戴什麼口罩。
「有點。」
「騙子,沒鼻涕沒咳嗽沒啞聲,你感得哪門子冒。」白草板起臉,「莫名其妙能休息還要來開荒。」越看越覺得不對勁。
「我……」錢多渾身僵硬在原地。
「所以你得比別人多幹點活。」白草拎著鋤頭轉身就走。
錢多愣住,站在那有點回不過神來。
「快點,別傻站著,可是你自己說要來幫忙開荒的。」
錢多被太陽照得渾身暖烘烘的,口罩下的嘴角露出笑容,即便扯到傷口疼得他倒吸一口冷氣,也沒能阻止笑容增大。
……
人多起來,做事就快多了。
白草偶爾聽有經驗的大叔們說兩句土地情況,聊聊現在農產品,第一個倒下的人就出現了。
她原本以為會是那個杜老闆,畢竟打從最開始就一副隨時倒地的模樣。
誰曾想,會是人高馬大的錢多。
白草蹲在他身邊,幫他擋住頭頂的太陽,見他大喘氣,伸手幫他摘掉口罩,當場愣在原地。
絡腮鬍旁的臉頰上青紫一塊,嘴角有些發紅,奈何鬍子遮擋住大半也看不清是否受傷,瞧見錢多這樣,沒問他出了什麼事,只是不斷用手幫他扇著風。
「好點沒?」
錢多也沒想到自己會倒下,當時就累勁趕著汗一上頭,就兩眼一黑,他知道自己摔倒在地上,也能聽到身邊人的呼喊,老闆摘掉口罩他想阻止都動不了,渾身沒力氣,只能躺在那呼哧呼哧地喘息。
直到眼前慢慢恢復光亮,從一片漆黑變成眼冒金星。
「好點了,我沒事。」他攥住鋤頭就要撐坐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