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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願意就算了,你當我喜歡啊。我只不過是想讓你好玩。當1有什麼意思,累得像頭牛一樣。”
這大概是宋雲村認識柳州以來聽他講過的最長的一句話了。他發現柳州一直在重新整理他對他的認識。
面子問題其實是個微妙的關卡,過了心理那道防線,節操也分分鐘可以扔掉。宋雲村憋了半天,問:“會不會痛?”
柳州就笑起來。其實他笑起來很有特點,會把他的外表年齡再往下減幾歲,彷彿就是個十七八歲的神態。
“當然會痛。”柳州不懷好意地說,“可是你不覺得那種痛很舒服嗎?你在日常生活中,有機會感覺到物理性的痛麼?”
宋雲村皺著眉頭看柳州:“你有自虐傾向。”
柳州反問他:“你沒有嗎?”
他們談論的最後結果,就是宋雲村稀裡糊塗地同意嘗試一下被上的感覺。這對他來說實在是一件刺激性太大的事了,他本來不該允許的,因為這樣他就有把柄落在柳州手裡了。可是這會兒他出奇地沒有多想,似乎是很信任對方的職業操守。
宋雲村感覺,人生苦短偶而瘋狂一下,多一種體驗有何不可。
被徹底壓在下面承受撞擊的時候,宋雲村後悔了,因為他確實痛裂了。他覺得女人生孩子的痛大概也就和這個差不多了。而且他面子放不開,的確感覺到了很大的屈辱。一個男人怎麼能被人幹這種事呢?對得起父母嗎?
他血湧上腦袋的時候,差點直接把柳州從身上推下去。
但他奇異地忍住了。就是一種很奇怪的忍耐,因為潛意識裡似乎覺得此刻推開身上的人會傷害到對方,而他不願意這樣做,無論是從思想和情緒上,他都想犧牲自己顧全對方。
儘管柳州這種老手未必真的會介意。
柳州看著這個男人的臉紅得快滴出血,心裡有種很異樣的快樂,大於身體的快感。他好像成功報復了對方,而且也不準備停下這有來有往的撻伐,但是他自己也不知道在報復什麼。這人又沒有虧待過他。
反正一切結束的時候,宋雲村的羞愧差點讓他奪門而逃。不過他暫時沒有這個能力。他的□□痛木了,讓他短暫失去爬起來的勇氣。
柳州很識相地進了浴室,留他一個人在房間裡。總之四目相對可能會更尷尬,幸好他走了。
有那麼一瞬間宋雲村懷疑對方是故意的。不過他也沒有證據。
作者有話要說:
☆、火柴和打火機
柳州從浴室出來的時候,宋雲村閉著眼睛躺在床上,不知道是否醒著。臉上的血色沒有消退,青春痘紅得一顆顆快要爆出來。
由於他在床上躺成了斜對角,柳州往床邊狹窄走道的地面上扔了一沓酒店提供的當日報紙,然後那上面坐了下來。
宋雲村是循著硫磺燒焦的氣味睜開眼睛的。在此之前,他沉浸在半夢半醒的狀態中,似乎感覺自己沒睡著,思維還很活躍清晰地在跳動,然而一睜眼睛,彷彿剛從睡夢中醒來一片迷糊。
他看見柳州坐在地上劃火柴玩。
一手拿著印著酒店名稱字樣的火柴盒,另一手從裡面取出一根火柴,輕輕地在火柴盒的磷面上一擦,一團小火苗就燃燒起來了。他看著火苗旺盛地燒了一會兒,又在火柴頭髮黑後漸漸熄滅,冒出一絲帶著香氣的焦味。柳州手裡只剩下一根潔白的火柴棍。
這酒店的火柴質量很不錯。
然後柳州又從火柴盒裡拿了一根。
“你是賣火柴的小男孩啊?”宋雲村問,突然發聲的喉嚨間還有些黯啞。柳州吃了一驚,沒注意到宋雲村早就睜開了眼睛。
“你醒了?”柳州隨口問。
“沒睡著。”宋雲村否認。
“嗯。”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