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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

那頭人說了些什麼，使得羅柔的表情變得耐人尋味。

“……他最近和誰走得比較近？”

“……”

“……我要他的全部行蹤和記錄……”

“……”

“……對方公司那邊的詳細資料，我要知曉，雙倍價格不是問題……”

“……”

聽聞對方說了句什麼，她斂下眉低低一笑，“放心，你要的，都會得到。”

掛掉電話，臉上是滿意的微笑。

——比對手更先一步的進攻，並不是沒有收穫的。

她懶懶挨靠在牆角，眉目輕閉，嘴角是滲人的笑意。

“許世霖，我終於找著你了……”

復仇的鐮刀，就要落下。

【All　Men　Must　Die。】

……

李燻然倚坐在正對著巨大鏡子的真皮沙發上，雙腿交疊，手裡不時翻閱著時尚雜誌，店裡吊燈傾瀉落的昏黃色打在青年身上，映出深深的陰影。

他微垂首，睫毛斂下，遮掩住眸裡的深思。

他的調職不是偶然，而是必然。只因為了調查有關那個人的線索，哪怕一絲的蜘蛛馬跡。

三個月前，他們破譯了有關那人未來得及抹去的痕跡。

矛頭直指上海那邊。

李燻然後背仰倒在軟發，沉沉的目光遊移向方才羅柔離開的方向。

他自薦執行這次任務。

只因那個人。

腦海中回想起幾年前那次深入骨髓的精神麻痺，李燻然倏忽覺得心口的舊疾隱隱作痛。

“謝晗。”幾乎是咬牙切齒地低語念著這兩個字。

……你尚未死，我怎敢鬆懈。

他單手只著額頭，在外人眼裡就是一副微倦的模樣。

忽然，內室那邊門扉開啟，幾人陸續走出，關雎爾走在最末。

李燻然毫無準備抬頭，只一眼便覺驚豔——

一頭烏亮秀麗的黑髮披散於肩膀或後背，溫婉俏麗的氣質漸顯，白色一字領拖地長裙，展示著她突/兀有致的曼妙身材，腳上的魚尾高跟鞋讓女孩愈發高挑。

關雎爾脫掉眼鏡，臉上是素雅大氣的妝容，或是看不清周遭的緣故，她下意識眯起雙眼，朦朧迷離的眼眸惹人愛憐。

像被施了魔法般，從內室出來的關雎爾由灰姑娘化身午夜仙杜麗拉的公主，美麗而動人。

其實，灰姑娘本來就是公主，就似醜小鴨本身就是白天鵝一樣。

這樣子的她，試問有哪個男人見了不心動？

至起碼，直面美人的李燻然那顆沉寂數年的心在剛才倏忽強烈跳動了下。

除他之外無人知曉。

“好看嗎？”女孩手拽著側邊的裙襬，頭顱微垂，散落的髮梢不經意遮住她的眉目，臉頰飄起兩朵雲彩，令李燻然想起那句——“人面桃花相映紅”。

女孩的忐忑，他的怔愣，都被剛返回店內的羅柔看在眼裡。

她輕挑眉頭，笑著拉起女孩的手臂，“瞧瞧，哪家來的小公主，真好看……”抹了一把年輕女孩兒的肌膚，滿滿的膠原蛋白。“怕是羅柔姐再年輕十歲，也比不得小關你現在的樣子……”

“羅柔姐……”女孩被誇獎，內心滿是喜悅，面上卻不知如何回應，只是低頭羞答答狀。

惹得羅柔忍不住盜花心起，食指挑起她下巴，垂首挨近輕佻道：“小美人，要不要跟我回家，姐姐給你吃香喝辣的……”

曖/昧的氣息，狀似愛人間的呢喃，近乎調情的熟練技讓關雎爾臉上紅暈盛若牡丹，霎時看呆了店裡一干人等。

“大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