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夥計感覺要瘋了。不不不,是競價的人瘋了!四十萬兩啊,幹點啥不好,不過是幾顆眉黛而已。
寧長樂一揚手,剛要說出價格。
與夥計差不多想法的蕭厲一下摁住寧長樂的胳膊,過於緊張和錯愕,令他的臉色泛白,唇色鐵青。
他萬分不解地問道:「寧長樂,你是瘋了嗎?」
「呵。」
寧長樂輕哧一聲,撥開蕭厲的手,面不改色地說道,「五十萬兩。」
「五……五十……萬兩?」蕭厲感覺找不到自己的聲音了。
「長公主不可能跟投!五十萬兩,把王府賣了,也湊不到這個數。我道歉,我道歉。是我嘴賤,不該親你。」
蕭厲的心情可以用「抓狂」來形容。他在想,他也要瘋了,被寧長樂嚇瘋了。
「不準去!」蕭厲大聲呵斥住想要出門報價的夥計。他怒氣威壓的模樣令夥計止不住地抖,太可怕了,像是被定在火焰燃燒的墳地,敢挪動一步,就會烈焰焚身,死無葬身之地。
「蕭厲,你不懂我的繼母。她自私自負,傲慢得眼裡看不上任何人,除了徐恩義。她的女兒徐聘婷也只不過學了她三成脾性。這一點,我還賭得起。還有……」
食指在蕭厲的眸前輕輕搖動,寧長樂微微一笑,睥睨道:「我不缺這點銀子。」
蕭厲再一次重新認識到寧長樂,倨傲、冷漠、凌冽的寧長樂。
第一次在兩人的交鋒中,蕭厲落了下乘。
第19章 像一匹餓狼,要將他生吞……
在夥計喊出『五十萬兩』時,圍觀群眾都有些痴傻了。
這無異於有人拿一船的金子,只為買一條魚。
半柱香開始點燃,香菸邈邈,時間隨著香灰的剝落而流逝。
眾人的眼睛齊刷刷地抬頭望向天字包廂。
「不會吧,不會吧,長公主不會真的不行吧?」
「怎麼可能啊,那可是長公主唉。」
「長公主認輸的話,丟的可是皇上和丞相兩份臉面。」
議論聲越來越響,也不知道誰起了頭,眾人都在齊聲喊「長公主!長公主!長公主!」
天字包廂內的蕭安蘿有一瞬的驚恐,她本打算放棄,勝負欲又被震耳欲聾的呼聲喚醒。
她不能當眾輸!尤其不能敗給自己的死敵!
蕭安蘿沒有發現,她已被一輪輪的競價和萬眾期待的呼喚聲裹挾住,沒了理智可言。
「五十……五十二萬兩。」
蕭安蘿說出價格後,像是瀕死的魚,無力地癱軟在座椅上,眼睛死死地盯著燃燒的香柱,唯恐月字包廂的人再出價。這短短的半柱香時間被拉扯成無限,一分一秒皆是煎熬。
當香柱燃盡,大鑼敲定之時,蕭安蘿輕輕洩了一口氣,後背被汗水進士,金壽字護甲將掌心掐出深深的指甲印。
她的心中毫無喜意,反倒逐漸升起難以言喻的怨念和懊惱:若不是皇后要,她也不會花這麼一大筆冤枉錢。
月字包廂。
寧長樂笑語盈盈:「這齣戲,王爺看得可還滿意?」
「你贏了。」蕭厲藏於袖中的手在微微顫抖。
寧長樂是個瘋子。但他卻如此興奮,恨不得將人抱進懷裡狠狠揉搓。
「王爺,我此番找你來,不僅是為了看戲,而是同你算一筆帳。」
寧長樂喝了口茶,不疾不徐地說道: 「大周朝禁軍士兵的餉銀,一月不足三貫錢,連平民百姓掙得也比他們多。所以近些年來,禁軍逃兵役者屢禁不止。這也是皇上為何願意把安王軍補充到禁軍中的原因之一。
當然啦,十二衛禁軍乃是天子近臣,按照資品和蔭第慣例,有三成的人是官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