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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等到了自己羽翼豐滿,等到了來找她的機會,等到了她想起來小時候的他……可還是要把她送去別人懷裡。
「陸先生,辛苦了,接下來就交給我吧。」
前方,穿著白大褂的周鬱詞坐在輪椅上,淡漠有禮地朝陸亦沉伸出了手。
而在更遠一點的光暗交界處,蔣宴靜靜佇立,幾乎要和黑暗融為一體。
兩個男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身上看出了執拗、不甘與痛楚。
周鬱詞的話,也讓宋矜徹底清醒了,她緩緩轉頭看著他,大腦像是亂頻的電視螢幕,雪花亂竄。
為什麼他們三個都來了?
之前陸亦沉說什麼來著?
自己又做了什麼……
她氣息猛地一窒,臉色發白,不敢和周鬱詞對視,又覺得自己應該和他解釋清楚。
當務之急,是要快點從陸亦沉懷裡下來!
她掙紮了一下,陸亦沉便將她放下了,她匆匆走向了周鬱詞身邊。
「你,你們怎麼來了?」她低聲問。
周鬱詞看了一下她沒有穿鞋子的腳,還好踩在地毯上,房間裡不冷。
自然地牽起她的手,他完全沒提陸亦沉和蔣宴兩個人的意思,板著臉和宋矜說:「這要問你。我給你打電話發訊息你都不回,調了監控看,發現你竟然抱著小白倒在了地上。」
宋矜明白了,臉不由得漲紅。
他們肯定是誤會她發病了,才匆匆趕來的。
「我只是睡著了……」她窘迫地小聲解釋。
周鬱詞意味不明地「嗯」了一聲,往她身後看了一眼,問,「小白呢?」
宋矜環視一圈,沒看到,回答:「估計是躲起來了吧。」
「明天送走。」
「周鬱詞!」她控訴地看著他,無意中流露出的小女兒嬌俏,讓另外兩個男人面色發苦。
周鬱詞這次沒有絲毫心軟的跡象,拉著宋矜的手往裡面走,「先去把鞋襪,外套都穿好,咱們去醫院。」
宋矜順著他的力氣,邊感受了一下身體情況,邊疑惑地問:「為什麼要去醫院呀?我沒事。」
「那也要去檢查下,以防萬一。」周鬱詞終於掃了陸亦沉和蔣宴一眼,隨即問她,「而且,你不想知道你現在的病情好轉到什麼程度了嗎?」
宋矜眼睛一亮。對啊,她今天抱著小白睡那麼久都沒事!
一想到自己可能痊癒了,她心就激動得不能自已。
「去吧。」周鬱詞微笑著輕輕推了她一下,「我去送送客人。」
這男主人一樣的口吻,聽得蔣宴和陸亦沉眸光都更加深冷。
不過他們沒在宋矜面前表現出任何的不滿,甚至只與她眼神交錯了下,就離開了周家。
宋矜背對著門,坐下來默默穿著鞋子,聽到門板輕輕關閉的聲音,緩緩撥出一口氣。
不能再拖了,等檢查出了結果,她就會和周鬱詞說清楚。
再次坐上他的車,蔣宴和陸亦沉已經不知道去了什麼地方。
車上,她正斟酌要怎麼開口,周鬱詞主動解釋:「今天正好在和他們一起開會,所以一塊過來的。」
「嗯……」宋矜不關心他們三個人為什麼會一起開會,她只是想到當時的場面,就思緒紛雜,頭痛欲裂。
之後,便是一路沉默。
周鬱詞已經安排好了全套的檢查,宋矜最後一項做完,已經是晚上七點多。
周鬱詞妥帖地將她送回了家,坐在車後座,溫聲和她告別。
路燈清幽的光,從上方輕落地灑在光可鑑人的黑色車身上。
周鬱詞精緻俊美的容顏,被投上了淡淡的陰翳,以至於他本就陰鬱的氣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