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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姨娘白來了一趟,眼睜睜看著人家父慈子孝,好不噁心,聽了大老爺的吩咐,一陣風似的走回自家那邊去,加油添醋的說給張傑知道,末了又道:“你那閨女,可真真白生養了,死乞白賴的跟著大房,已是連親爹都不認了。那麼好的女婿還不如說給……”孫姨娘剛想說還不如說給廷瑤,忽然想起,劉姨娘要是得了這樣的乘龍快婿,只怕要跟自己打擂臺,又忙忙的閉了嘴。
張傑聽她說完,也不痛快起來,想著自己生養的閨女,如今飛上高枝了,大房倒來摘桃子了,真是惱火非常,又問了大哥已是起來了,就親自走到那邊去找大哥說。誰知半道上就遇見了廷碧和廷琰手拉著手往後頭走,張傑用力咳嗽了一聲,廷琰回頭看見父親,立刻眼觀鼻,鼻觀心,垂著手老老實實站在原地,大氣都不敢喘一聲,廷碧也低著頭站在一邊不動。張二爺見自己在兒女眼裡權威仍在,並不像孫姨娘說的那樣,就稍稍放下些心來,道:“廷碧收拾收拾東西,回家去備嫁,哪有在別人家出門子的。”說完踱著四方步接著往正房那邊去了。廷琰等父親走遠了,對著背影伸了伸舌頭,姊妹倆相對竊笑,拉著手又接著往後頭走。
張傑到了正房院裡,叫小丫頭通傳一聲,繼續踱著步進了屋。不一時大嫂出了來,張傑忙忙道:“我來看看大哥。”
大太太就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他一番,道:“稀客呀,好些日子沒見二弟了,我聽說你大哥厥倒,還是託了你的福。”
張傑忙辯白道:“那都是他們胡說,大哥這痰症明明是舊疾,怎麼倒成了我的不是?”
大太太聽了就笑模笑樣的道:“那你嚇得跑什麼?沒等你大哥緩過來就悄悄的溜了,只當沒人看見呢?”
張傑頓時臊著了,臉上有些過不去,道:“大哥呢,我聽孫姨娘說他好了,來跟他商量點兒事。”
大太太攔到:“才為了你閨女起來了一會兒,如今又病倒了,你什麼事?”
張傑支支吾吾的想說又不敢說,半晌,聽見東屋說了聲“進來吧”緊跟著一串咳嗽,張傑聽見叫,就循著聲,自己進了去,只見大哥正圍著被靠在床頭,四月天還穿著夾的。
張傑慢慢騰騰的挪過去,問道:“大哥大安了?”
張載聽了一時沒說話,心裡為他這麼些日子才露面,多少寒了。半晌才道:“好些了。”
張傑聽了就道:“我來接廷碧回去,給她說了門親事,下月初八就來迎親。”
張載點了點頭,道:“那孩子在這邊住慣了,一時捨不得她大伯母,讓她再留兩日吧,快到日子就送回去。”
張傑聽大哥這麼說了,就沒言語,等了片刻,見大哥提也不提嫁妝的事,就要張口,卻聽大哥道:“上回商議分家,還沒說完,我就病了,事後我想了想,你也是有兒有孫的人了,這家倒也應當分,這幾日我叫廷瑞趕著盤賬呢,昨兒我聽他說再有個三五日就能盤完,到時候請了族裡的老人過來,把家分了吧。”
張傑忽然聽了這個意外之喜,先是高興,接著想到廷碧才要出閣,大哥就答應分家,到底是想省下一副妝奩,又有些惱火,道:“廷碧的嫁妝……定親時……可還沒分家呢。”說時自己也覺著這個說法有些牽強,故而猶猶豫豫的。
張載抬頭看了一眼這個二弟,又是一串咳嗽,道:“這個你放心。”
張傑聽了就不言語了,也再沒別的事,只道讓大哥好好歇著,就滿面春風的飄然而去。回去自己院裡,將大哥答應分家的事跟孫姨娘說了一遍,就叫她取份產業明細來,再琢磨琢磨分家時要哪些產業。孫姨娘在一邊茶水筆墨伺候著,不斷獻計獻策道:“要銀樓,要銀樓,平平常常櫃上就三千多銀子,那是多大的買賣。”
張傑點點頭,用筆在銀樓上面圈一下,孫姨娘又道:“要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