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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著。」
季柯起身去拿水,正巧摩羅那鍋裡的水已經開了,他便去要熱水。
摩羅那攔住他,指了指水猊獸:「是它嘴裡吐出來的。」
季柯道:「你是說口水?」
摩羅那和火蠡獸點頭如搗蒜,由著水猊獸在那義憤填膺說不是。
季柯看了看這清澈的水,扯著嘴角笑了笑:「那更好。」
然後舀了一瓢就走了。
「……」
摩羅那問火蠡:「先前怕人死了急得要死要活,現在又給人喝口水。你說他是不是有病?」
火蠡一本正經拿爪子託著下巴:「我看不見。」
話剛落。
就看到季柯又折了回來,摩羅那一緊張,以為他是聽到了自己的話。怎麼說這個瞧著秀氣實則狠辣的青年,如果現在說他是老大那也是能信的,壞心眼程度一點也不像修道人。
不過季柯沒有管他,從摩羅那懷中掏出醜萌萌就又走了。
夜晚有些冷,丹陽看上去傷得不輕,他怕丹陽因此發燒。季柯告訴自己,那是怕萬一到時候因此誤了行程。且炭火嗆人,還容易熄,難道他還為此整夜守著?這個時候,當然是自動調節溫度的火蠡獸最有用了。
丹陽被塞了個暖爐,除了抱著有些膈手,別的倒沒什麼。他喝著季柯取來的水,覺得這個師弟真的是又聽話又細心,自己往日對他的悉心體貼果然不錯。
「多喝點,不夠水猊獸還有。」季柯看著丹陽小口抿著,特別關照,「口水多的是。」
丹陽一下就嗆住了,他咳了好一會,才說:「口水?」
「口裡的水。謂之口水。」季柯一本正經。
然後他發現丹陽定定看了他一會,竟然笑了。一邊咳一邊笑,十分開心的模樣,從未見過。就像是太華山的雪化了,草長了,鶯飛了,繁華盛開,春風襲來。什麼美好的人和事都從記憶深處湧現出來一樣的愉悅。
他是氣瘋了?
季柯有些遲疑地將手探上丹陽的額頭,觸手仍是冰涼的,與這春風一般的笑容並不相符。
「你笑什麼?」季柯問。
丹陽漸漸止笑,眼角卻還留有笑意,由著季柯嘀嘀咕咕將手覆在他額頭試著體溫。一百八十年來頭一遭需要他人關照,感覺還不錯。此刻聽聞季柯如此問他,便微笑說。
「你待我很好。」
季柯心頭一動,不由自主看了眼丹陽。
對方眼中尚餘微微笑意,專注地看著他。
他忽然有些面熱,張口道:「你……」
就聽丹陽下一句:「那條金蛟呢?」
「……」
季柯面無表情又坐了回去:「先說說小聖地是什麼我們再聊金蛟。」
第39章 同樣的蛇
道意即是天機,天機也稱機緣,每個人的機緣都不同。這也為此解釋,為什麼不同的人在破階時,會引來不同的劫,有雷劫有火劫甚或所謂情劫。自然情劫這種事,以劍宗來說是不信的,因為生而萬物都有情,情乃天生。即便他不修道,亦會有此煩惱。
最廣為人知的便是雷劫,三六九重,重重不同。方才金蛟所渡乃三重雷劫,它自己都沒做好準備,迎頭撞上丹陽這顆大補藥,直接送它飛升成蛟王,天雷來得猝不及防,金蛟情急之下,便本能找人庇護。
它雖修得天道,卻下意識避開了同為天道的丹陽,而是找上了季柯。
「小聖地並沒有外人想像中的神奇。它便是道意,亦是機緣。」丹陽道,「太華山的道意,只有助於我劍宗弟子,亦或有緣人。無緣者無緣得見。所以,即便當真他們擠破腦袋進去,用處也不是很大。」
季柯摸著下巴:「